正在啃雞腿的老祖聽到“江飄”二字,心頭一怔,接著一喜,剛才因為想的事太多把自己的這個二徒弟給忽略了,自己不怎麼看好的二徒子現在不知是什麼樣子了,自從知道自己的大弟子和三弟子都是一些衣冠禽獸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二弟子身上。自己被囚之時江飄也才三四歲的樣子,現在十年都過去了,應該長成個大小夥子了吧。
老祖想著,決定試試江飄的功夫如何,坐在那裏埋頭吃著東西沒有理會江飄,倒是郎玨看到江飄的一瞬間,心中流露出一股不可名狀的親切之感,心頭一熱眼眶有些濕潤,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衝著江飄搖著手。怎乃江飄根本看都沒看他,兩隻眼睛看著身穿門主服的白發老人。
老祖麵向裏邊坐著一動不動,隨手把手中的雞腿向後一扔,就象是在丟棄一塊啃光了肉的雞骨頭,夾著厲嘯向江飄的大腿膝蓋處落去。江飄感覺出其中的利害,忙一扭身堪堪躲過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擊。江飄嘴裏還不住地叫著:“師父,師父,弟子不孝,沒能照顧師父。”
老祖不為所動,也沒有說一句話,下筷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條清蒸大鯉魚不一會兒功夫吃個淨光,那魚刺被老祖一枚枚拋向了身後的江飄,那無數枚魚刺似無數枚鋼針從不同方向不同方位射向了江飄,江飄一陣手忙腳亂,一個急旋身,出手如電在空中抓接著飛來之物,不一會兒功夫兩手中抓了滿滿兩手魚刺,把魚刺全接在了手中,隻見江飄一抬手,兩手魚刺激射而出“咚咚咚”一字排開釘在了餐房的木柱之上。
老祖用耳朵感知著身後的一切,心中不由得默默讚許道:孺子可教。老祖端起一盤子花生米,邊吃邊向身後拋去,下手的力道增加至六成,隻見那花生米一粒粒射向江飄的全身,江飄隨手一抄接了幾枚,江飄感到火辣辣的生疼,不由得甩著手。
眼看就躲不過那普天蓋地的花生米了,江飄一彎身來了個“金蟬脫殼”一下子把身上的大褂子脫了下來,隨手一摟把那些花生米全兜在了褂子裏,站在了那裏,嘴裏叫著:“師……”還沒等江飄叫完,隻見一道白光一下子射進了江飄的嘴裏。“賞你一塊豬頭肉吃吃!”老祖隨之站起扭過身來看著江飄。
江飄頓時感覺嘴裏油膩膩的,一塊肥肉充滿了整個嘴巴,聽老祖這麼一說,不由得閉上嘴慢慢地嚼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慢慢轉過身來的老者。江飄依希記得老祖的樣子,現在的老祖和十年前相貌大變,以前的黑發取而代之的是一頭蒼蒼白發,臉瘦得沒有人形。但老祖那種威嚴依舊在,身上的那股霸氣依然不減當年,這是江飄所不能忘記的。
“師父——嗚嗚”江飄哭著衝到了老祖的懷裏象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眼前的這個老人就是他日思夜盼的師父,對老祖的思念化作相思的雨唏裏嘩啦的流了下來。老祖把江飄攬在懷裏,用手輕輕拍打著江飄的後背,嘴裏說道:“不哭,不哭,師父這不是回來了嗎?”老祖說著心裏有股酸楚的味道。
一旁的郎玨和雪兒也感動的掉下了眼淚。老祖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弟子,個頭長高了不少,黑裏泛紅的臉膛充滿著健康,這小子樣子真變了不少,和小時候簡直不是一個人了,再過兩年個子就有自己高了,老祖有點日暮遲遲的感覺。老祖拉著江飄坐在了自己身旁心中感覺有太多的愧欠。
爺倆好似有嘮不完的嗑,郎玨坐在一旁搭不上話,和雪兒坐在那兒聽著他們兩人說話。江飄偶爾拿眼從郎玨和雪兒臉上掠過,衝他們一點頭,那種表情好象從來都不認識他們似的。好不容易老祖這才想起來給江飄介紹道:“這是你的結拜義弟——郎玨,玨兒,這是雪兒。”
郎玨站起身來,對著江飄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小弟郎玨拜見大哥!”江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滿眼懷疑地反問道:“你是二弟郎玨?我二弟郎玨沒有你長得這麼精致,這麼好看。他長得有點那個。”江飄不相信郎玨就是自己的結拜義弟。
老祖感到奇怪,這是怎麼了,二個結拜兄弟互不相識?老祖一頭霧水,不由得看向郎玨。郎玨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當初和江飄結拜之時自己是易了容的,難怪江飄不認識自己,不由得說道:“大哥,當初我和你結拜之時我是易了容的,不信你看。”郎玨說著,一扭身,拿出人皮麵具在雪兒的幫助修飾之下不一會兒郎玨原本精致的臉,又變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