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界暗潮湧(1 / 3)

天庭還是那麼多人,等著我們成功而返。但看到師父被繩索捆住,押在隊伍中央時,皆是麵色大改,議論紛紛。

秋實和故存若站在人群兩旁,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旁邊的小碧根,急得就要朝這邊撲上來,我知道這事情是大大的不妙,遂一個狠厲的眼神,他們這才止了腳步。

與此場麵大為不合的是,昀傾依舊靠在老遠的門口並不十分詫異,頭也未抬,若有所思。

天帝還是威嚴的坐在高處,見此架勢也不由凝眉而問:“百尺,這是怎麼回事?”

百尺忽得雙膝一跪,叩服在地,大歎道:“末將有罪,未能將辜邢鞍順利送到……”

一時,滿庭嘩然,人聲鼎沸。

天帝輕叩了扶手,噌的一聲叮響,眾仙便靜了下來。

天帝眼中含怒:“你且道來因果。”

百尺接著便事情的將來龍去脈一字不偏的講了出來。

天帝愁眉:“就算福引仙人有所失職,也不該用捆仙繩鎖著。大殿這麼多人,還能跑了不成?”

說罷天帝兩指一伸,師父腕上神仙索便落在地上。我心裏算是稍緩,天帝雖是生氣,但還沒到脾性大失。

師父堪堪鞠躬謝過,道也就從人群裏岔出來,小胡子一抹伶俐道:“天帝,依在下之意,福引仙人的確疑點良多,不僅不該放,還得好好盤查。”

師父上前一步,質問道:“仙君此言可有依據?”

道也新君眉目一躍:“如果百尺沒有說謊,那這辜邢鞍就隻有福引經手過,此番出了問題,還能怪到誰頭上。”

師父怒道:“如果真是在下有意為之,又怎會用這個最終引火焚身的法子,新君的定論也未免太過草率。”

道也卻也不慌:“在下沒有定論,隻是懷疑。雖說這個法子愚笨,第一個便會懷疑到福引仙人身上,大家都別忘了,重陽的同黨皆是些做事狠絕,不計後果之人。我等焉知仙君不是走了一招棄車保帥?”

火藥味濃濃的散發在殿裏,眾人皆窸窣低語。

晨樹實在是忍不下去師父被人冤枉,竟也是一返沉穩的脾氣衝道也喊道:“還沒有定論,你就把我師父與說成重陽同黨,是何居心?況且調包的事情,你們都隻曉得師父才有機會,為什麼不可以一開始就被調包了呢?”

“放肆!”天帝兩邊站著的童子一怒,眨眼間手裏拂塵一掃,隻聽得啪的一記重響,瞬間晨樹臉上留了個紅印子。

血從他細嫩的唇邊溢出。

師父失聲喊到:“晨樹!”隨即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牽扯進來。

而天帝,隻是麵不改色的麵相眾人。

我心疼的把晨樹的腦袋撇進懷裏,正欲伸手幫他擦幹嘴角,他卻是狠狠地盯著道也,隨手將血抹了去。

晨樹的確是亂了章法,他提到師父拿到的辜邢鞍很可能已經是個調包了的假貨,而這辜邢鞍原本就由天帝保管,這不是明著說天帝也有嫌疑麼……

我轉頭望向另外幾個小碧根,連平時最愛大動肝火的圓二也縮在顧存若身下瑟瑟發抖。

六神無主之下,我看著這高堂之上,列列眾仙,皆是怯而望步。

無助之時,一聲清朗如如春雷般的響動掠過大殿。

“我倒覺得小晨樹說得很有道理,這鞍確該是之前換的。”人群裏,昀傾一步步踱了出來。

那兩道童正欲再揮一巴掌,卻看走出來的竟是天帝之子,急忙攆了手裏的拂塵,惴惴不安。

道也連忙道:“殿下,這……這可是亂說不得的……”

“真話有何說不得?”昀傾眼光一逆,那道也便不敢再言。

也是,倘若這天下還有誰敢忤逆天帝,或許也隻有他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