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符文,我便充滿自信,繞著妓院虎視眈眈地走了幾圈,終於被智勇雙全的我找到了後門。
可惜後門鎖了,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翻了高牆進去,再偷偷摸摸的繞過後院的廚房,上了頂樓。
對,昀傾這種站在高處俯視慣了的人,一定喜歡在頂樓。
頂樓有很多隔間,我一間一間的往裏尋,各種鶯鶯燕燕的聲音盡在耳中。但這倒是不妨事的,我對昀傾聲音特別敏感,就是在千人嘈雜的環境裏,定也能分得出來!
“姑娘不著急,我們先坐下來喝喝酒水。”昀傾的聲音!他果然在頂樓!
我耳朵噌的立了起來,幾小步挪到門外麵細細的聽。
那女子聲音妖嬈得很:“嗯,我看公子好一副謙謙樣兒,不似我們魔界那些個臭男人,猴急猴急的。”說罷輕盈的笑了兩聲。
昀傾單刀直入:“哪裏,我聽聞你們魔君便就是個沉穩之君。”哼!這昀傾,原來對別的女子也會這般輕聲細語。
聽聞酒聲微哽之聲,那女子上了套低聲笑著:“我們魔君,沉穩是沉穩,卻是不戀女子,不解風情。”
昀傾一聲出乎意料的來歎:“哦?莫非你們的魔君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那女子噓得一聲:“你小聲些。最近就是民間盛傳這些,魔君惱怒得很。思空殿裏也有很多大臣借此煽風點火在找茬。這不,魔君為了穩固地位要選個妃子入他後宮。而魔君兵不想讓朝堂權勢因選妃而得利,幹涉他的政權,他便在民間召選。我若現在是個良家女子,也是想去選選看的呢。”
接著便是舉杯相碰之音,昀傾細啐一口道:“你們魔君當真是個日理萬機,一麵思量著娶親,一麵琢磨著打仗,內憂外患樣樣都少不了。”
那女子舌頭已經開始發麻打卷,按理來說風塵女子應該勝得酒力的,想來是昀傾在酒裏下了些迷藥:“公子……公子你花了大價錢來我們銘骨院,不好好享樂,偏要提什麼打仗。哼……打仗有什麼好,世道一亂,我們這些風塵女子哪來的生意。外……外麵的人不曉得,我們這銘骨院的姑娘們可知道,要怪就得怪就那天界丟了個什麼寶貝落到了魔君手裏,魔君才生了打仗這心思。哎……不說這些惱人的話,還是讓我們共度……共度良宵得好。”
“你說的是什麼寶貝,可是叫什麼鞍的?”
那女子正是不耐煩:“什麼……什麼鞍不鞍的……我怎會曉得,也就大臣喝醉酒了隨口一說,又沒提名字。公子,你長得這麼俊俏,讓小女子抱一抱嘛。”
說罷,便是凳子倒地的聲音!
他們……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我提腳就向那門踹去,誰知耳背一痛,轉身過來被個力大無窮的手擰住了耳朵往樓下扯:“客人都來了,你還在這兒偷懶,還不快去接客!”
我的娘哎,這符文帶了真真有效,真真被當成了魔界的人,而且是魔界的妓女,我阿瑤長得那麼輕浮麼?
我捂著我的耳朵,看了一眼眼前這三十有餘的女人,忍著疼笑嘻嘻的認錯:“錯錯錯錯,錯了錯了,姐姐你輕些,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那女人這才放開手來,驚愕了一臉:“新來的?雖說我今日是替老板娘代管,可這老板娘也不交代交代著新來的名單,若是讓個什麼都不會的去接客,要是接待不好砸了招牌怎麼是好。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會接客麼?”
隻是個代管?那瞎說一通她也不知道的。我眼珠子一溜:“我叫阿瑤。待客這些實在是怎麼學也學不會。每個客人都指著我鼻子罵,說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花錢遇上我……”那蠻力大的女人眼睛越聽越大。
“不過有極少部分客人倒不這麼說……”
她抑製著臉色問:“極少部分客人怎麼說?”
“他們說還不如嫖個男的呢……啊!姐姐你輕些!”耳朵又被她一擰,揪著就拖下了樓。這魔界的女子怎麼都是這般蠻力?
我不忍耳朵上的痛苦連忙解釋:“但是我打雜很厲害,拖地、收拾,樣樣都會。手腳麻利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