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若聽了張景的話獨自去了吃飯的地兒卻久久不見張景過來。等的實在焦急就欲電話聯係,這時才發現又忘了找那憨貨要新號碼了。無奈,隻好摸著那龍鳳托瑞珠的戒指耐著性子繼續等著。
然張景何故已經明了,自是沒法兒來的。眼看烈日當空,時候不早,柳若知張景定不會來了,終也是沒了興致,帶著些許怨氣獨自回去了。
好巧不巧,出門打的偏偏又遇到那個號稱的哥一瘋的。這人才從張景那裏掙了一大筆,兜了好幾圈也沒接到個人,本想著隨便找個地方吃點,不料碰巧在這又遇到個人兒。
“去哪兒?”司機整了整後視鏡,露出招牌式和藹的笑。
“致夢中學。”柳若因張景無故放鴿子正鬧心呢,根本無心多言,語氣也寡淡了許多。
“你也是去那的?真是巧了,剛我才送了一小哥去那裏。”司機見柳若興致缺缺,怨上眉梢的樣兒,知是糟了甚麼不順心的事兒,想著聊聊趣事兒也能給她解解愁。
“說起來那小哥也是個怪人,從那學校上車兜了一圈又回去了。”司機瞥了眼柳若,想著若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就不扯了,話多了招人煩,自己也桃個沒取兒。
“哦,是嗎。”柳若拖著腮看著窗外的風景,依舊寡淡的言語,“也沒什麼奇怪的。”
“本來也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這小哥一上車也不說去哪,就讓我隨便開,等他醒。話才剛說完就睡著了,怎麼叫都不醒。結果好不容易醒了再問他去哪,他又要回去了,你說這奇怪不奇怪?”司機見柳若還有點興趣,便細說之前遇到張景的事情。
“是嗎,那倒是有點奇怪。這人困了不找個地兒去睡覺,去車裏顛顛簸簸的虧他睡得著。”柳若心裏惱著張景,本沒什麼心情說話,不過這司機也是個有趣兒的人,說起話來總能抓別人的興兒。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我見他醒了以後那眼睛紅了一半,怪嚇人的。”司機突然壓低聲音,悄聲說道。
柳若被這司機突然變調的話給嚇的心裏一跳,好在現在是大白天的,視野也敞亮,不然這司機一番話下來怕不是以為遇到鬼了。
“睡迷糊了吧,眼睛睡腫了不是挺正常的嗎。至於突然用這語氣說話麼,怪嚇人的。”柳若拍了拍胸脯,皺眉道。
司機見狀笑了笑,搖頭道,“不一樣,那小哥是眼瞳紅了一半,要不然誰會覺得奇怪呢。”
聽到這,柳若也覺得奇怪了,好奇的看著後視鏡裏司機得意的笑臉,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一開始,那小哥的眼睛隻有一點點的紅,之後越來越紅,眼看著就要往紅眼睛去了,不料突然一隻眼的紅色退了,另外一隻眼全變成了紅色。那小哥也呆了,好像看到什麼東西一樣,整個人失了神看著上麵一動不動,一直到了地兒才回過神來。”
“難道他看到了什麼…東西?”柳若來了興致後的認真勁兒是少有人能及的,剛巧遇到這個嘴不得閑的司機,二人就張景紅眼後看到的東西做出了諸多猜想,聊的那叫一個歡,不知不覺就到了致夢的門口,以至於司機都忘了描述一下張景這個人獨特的外貌。
“師傅,下次有機會再聊。”柳若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一臉純真的笑下了車,告了別。
這司機也是難得遇到柳若這樣能和自己相談甚歡的人兒,最後堅決不收錢,踩著油門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