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想問問,你撿我扔掉的東西,那種感覺是不是很好?”隋錦年近乎挑釁的看著站在自己滿前的柏宜斯。
“雖然談不上有多好,但是還不錯。”柏宜斯眯著湛藍色的眸子,微揚起下巴,看著隋錦年。
“哦?是麼,我還以為,你很享受呢,撿別人用過的東西。”說罷,隋錦年左手握拳,狠狠地向著柏宜斯白淨的臉頰揮去。
柏宜斯吃痛,身子向後仰了一下,腿晃蕩了一下,但卻沒有後退。
“這一拳,為了承歡。”隋錦年輕笑著,語調很是緩和,就像是在說,你還好嗎?
“你很少會為了別人出拳,為了承歡?”柏宜斯了解的反問他。
隋錦年盯著他湛藍深邃的眼眸愣住了,柏宜斯看準時機,一拳對準隋錦年的肚子上打去。
“小人。”隋錦年連連後退,彎著腰捂著肚子,眼睛望著柏宜斯,向地上啐了一口痰。
“這個稱呼,都是大家認證的名字了,你怎麼才知道啊。”柏宜斯張開雙臂,雙手在空氣中環了一圈,扯動著嘴角說道。
正當隋錦年想要上前對著柏宜斯笑得如此可恥的臉時候,安管家不知道什麼站在他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老爺,少爺來電話了。”
“啊?他不是帶著承歡走了嗎?”隋錦年垂下手,一臉質疑的回過頭看著冷不丁冒出來的安管家。
“少爺來電話說,他說…”安管家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隋錦年,一眼的意味深長。
“說什麼?”
“說…說,李如夏小姐,出事了。”
“什麼!”隋錦年失聲的喊了出來,他愣了一下,瞟了一眼柏宜斯,壓低聲音問安管家。“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們被人堵了?”
“不是的,是李…李如夏小姐,自身出了問題。”安管家的神情很是奇怪,吞吞吐吐的說著。
“她?李如夏,怎麼了?”隋錦年蹙著眉頭,轉回身正視著安管家。
“少爺,少爺說…說本來他要送李如夏小姐回隨家別墅的,但是中途小姐她說要下車去買東西,就離開了。然後,少爺就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她回來,就下車去找她,結果結果…”安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臉色格外的難看。
“結果到底怎麼了?”隋錦年耐著性子,繼續問著。
“結果…李如夏小姐,好像…傷著人了,現在被警察帶到了警局審訊呢。少爺…讓你快點去。”
隋錦年心緊了一下,轉過身,看著柏宜斯。
“你也聽見了,我還有事情。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快點帶著你的兄弟從這個門走出去,第二個就是被我們抬出去。”隋錦年從容不迫的係上扣子。
“很好,我選第一條。”柏宜斯揮了一下手,示意手下走。
“你的傷怎麼回事?”隋錦年目不斜視的看著柏宜斯左腿的方向,他有注意到柏宜斯撲過來的時候,左腿微微的有些跛。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的傷勢了?”柏宜斯冷笑,越發的冷漠。“沒什麼,出門被一條不知好歹的狗給咬了。”
柏宜斯快步的走過隋錦年的身旁,丟下那麼冷冷的一句話。
“什麼樣的傷都抵不過,你送給我左臉上的這個禮物。”
隋錦年望著他單薄的背影,覺得有些歲月倉皇的味道,繼而轉念一想是自己太過愚蠢罷了。
“老大,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是因為維少的手下說隋錦年的事,你為他不平,反而傷了腳踝?”出了倉庫,柏宜斯的手下便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有什麼關係?他沒必要知道,我又不是為了讓他知道才那麼做的。”柏宜斯瞟了一眼手下,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
“好了,這件事情就別再給我提及了,我不想聽。”柏宜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是。”
隋錦年,他們之間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最難過的不是,別人去說隋錦年如何如何的差勁。而是他不能以隋錦年的名義,痛痛快快的揮拳揍那個多嘴的人,以為隋錦年好的名義…站在隋錦年的角度那麼做,他不能做,所以…有些難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