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命裏無償,便為善(2)(1 / 2)

“我們?”承歡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隋裳的那層你們裏除了她,還包含了他的生母。

“隋裳,我們心裏怎麼想的,嘴上怎麼說的,你又何必這麼在乎呢?”承歡反手握住他的手背。“你在乎的原因,我能不能枉下斷言一下,你是因為在乎我們,所以才會在乎我們對你的看法,對不對?”

隋裳沒有回應,隻是被承歡握著的手僵了一下。

“隋裳,每個人都有軟弱,每個人都有的,不隻是你一個人,你不是沒用,你懂不懂?”承歡這般的苦口婆心勸誡著隋裳。

隋裳抬眼,眼眸中的清透瞬間彌漫,承歡心裏暗喜。

“我懂,我懂。”

“懂就好。”承歡小聲的念叨著,隨後看了一眼身邊冰涼的鐵欄杆,眼裏的光亮頓時冷了一半。

“承歡,我想救你。你還記得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隋裳很是肯定的看著承歡。

“記得,可是…改變不了什麼了,隋裳,你把我交出去吧,這樣你和隋家都不會為難了。”承歡閉上眼睛,想起了戴安的臉。

“可是…”

“沒有可是,隋裳,如果你現在想要改變些什麼,是滑稽和可笑的。事實,不是那麼容易被改變的,我刺傷了人,這是事實,怎麼回想怎麼回憶,都是一樣的。”承歡的後背依靠在欄杆上,對著隋裳說道。

隋裳怔了一下,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承歡,一時間格外的陌生,倒不如說,是有一道牆把他們兩個人越推越遠了。不過,這個比喻確實倒也到貼切,他們之間現在真的隔著一道鐵柵欄。

“隋裳,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的我,和有時候的我,很不一樣?”承歡的聲音滿是寂寥。

“嗯。”隋裳點了點頭,和承歡靠著鐵欄杆背靠背的坐了下來。“有時候,覺得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李承歡,有時候卻覺得你很像另一個隻是同名同姓叫李如夏的女人,不管是性格還是什麼的陌生的讓我覺得恐慌。”

“我以前,不,應該說是之前,之前…我生了病。醫生,讓那個塵封已久的李承歡和李如夏同時回來了,這樣的解釋你明白嗎?”承歡伸手比劃著,爾後又放了下來。“我真傻,這樣囫圇吞棗的輪廓,你怎麼可能清楚呢?”

“承歡,你的病,是什麼?”

“忘記了,總之是很長很長的名字。好像還有抑鬱症什麼的,嗬,你瞧,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承歡伸出左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嘲的輕笑。

“李承歡和李如夏,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不同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李承歡是李如夏,李如夏也是李承歡,這個理由還算可以吧。”承歡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燈光。

“理由?理由不就是借口嗎?”隋裳又想起了當初在紅燈街的片段,晃了一下腦袋,笑了起來。“借口就是掩飾,承歡,你在掩飾什麼?”

“隋裳,你覺得我是在掩飾什麼呢?我還有剩下什麼能掩飾的呢?”承歡呲鼻輕笑。

“我不知道,我不是個容易看穿別人心意的人,不是嗎?”隋裳晃了晃腦袋,別過臉反問。

承歡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隋裳的呼吸聲。

“承歡,現在你知不知道,你是李如夏還是李承歡?”

“嗯。”

“那…那刺傷戴安的時候,是你還是另一個你?”隋裳眼睛烏亮烏亮的,在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澄澈。“我想聽實話。”

“實話,就是…就是,現在的我是李承歡,而刺傷戴安的那個我,是李如夏。”

聽到承歡的話,隋裳鬆了一口氣,他眸子轉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隋裳,對於我這個回答,你是否很滿意?”承歡聽到了隋裳的歎氣,似笑非笑,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加詞,或是隨機應變,把故事講得更讓人覺得我可憐、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