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愛情戰爭69、我沒請他幫忙(1 / 1)

何德香也熱情地說了幾句挽留客人的話,然後忍痛起身去灶上忙碌。餘秀枝看出何德香的異常,立即跟去幫忙。

趙義隻好再坐下,跟傅宏聊了一會家常。為了緩和氣氛,他眉飛色舞地談起縣城這十年的巨大變化:東西中心大道,原來被縣中學阻斷,現在打通了;商業核心圈由紅旗大街轉移到安宜路,並且繼續向蘇中路東擴;縱棹園經過整修,比過去漂亮多了;幾個十字街豎起了6、7幢大樓,非常氣派;汽車站也搬到淮江大道去了,南來北往十分方便;特別是在大運河上,架起了一道大橋,我們河西人再也用不著慢吞吞的坐擺渡船啦!

傅宏聽了也很興奮。自己難得進城,進城也就是賣賣農產品,不喜歡到繁華街道遊玩,有些地方他隻是耳聞,還沒目睹過,這時竟然遐想,將來珍珍要是能到縣城工作、生活,那就心滿意足囉!

說話間,酒菜上桌,一家人、餘秀枝陪趙義吃了一頓豐盛的筵席。

飯畢,李勇、黃根富兩家人、德光、德輝、玲玲、德明都來探聽消息。眾人異口同聲地誇讚傅宏兩口子的種種好處。趙義已經從妹妹的穿戴打扮、精神狀態、言談舉止上看出來了,她顯然生活得很愜意,跟養父母之間感情深厚,因此也非常高興和放心。

告別的時候,眾人一起送趙義上大路,看著他騎車去遠,才議論著散去。

正月初八上午,傅家建新房工程在鞭炮聲中開了工。

這一帶有俗語說:與人不足,勸人造屋。砌房造屋,曆來是農家大事,都要多年籌備,全力以赴,甚至事前借債,事後欠貸。傅宏雖不至此,也難免與妻子內外奔忙,十分辛苦。

傅智開學走的時候,舊房還保持著原樣,第一個星期六下午回來,見舊房已蕩然無存,新房的地基已經打好,就覺得事情好像不是很難。

這時,木匠、瓦匠手腳不停,一邊談笑風生。

爸媽忙得灰頭鼠臉,但是情緒高昂。

她隻能幫助燒飯、送茶。這幾天,茶飯都是餘奶奶幫忙燒的。

晚上,爸媽睡在臨時搭建的小棚子裏,借餘奶奶的外間屋子擱了她的木床。

第二個星期六下午回家,她看見三間新房豎立起黃紮紮油光閃亮的木框架,東西兩根中柱上貼著一副大紅金字對聯,內容卻是舊的,文曰:豎柱正逢黃道日,上梁巧遇紫微星。中梁上橫貼著“福祿壽喜財”5個大字。牆壁砌有一人高了,兩扇對開的窗戶框已經安裝起來。木匠在打新門和家具。

第四個星期六,她麵對嶄新的三間青瓦青磚大房,忍不住咧開嘴笑了!木匠竣工走了,瓦匠在東房外麵、大槐樹北側砌鍋屋。有的瓦匠在正屋裏粉牆。油漆工在豬圈東邊的空地上,油漆大門和專門給她打的書桌、書櫥。媽顯然瘦了,正從垃圾堆裏撿著斷磚。

她激動地叫喚:“媽,你辛苦了!”

何德香轉過頭來,嫣然一笑:“珍珍回來了,快進屋看看,電工師傅在安你房間的燈。”

她走進屋子,見爸正指揮電工給她的床頭、書桌排電燈明線,便上前說:“爸,辛苦了!”傅宏笑著點頭:“是辛苦,但苦得高興!你看書桌的電燈開關放這裏行不行?”她看了看,說很好。廚房移到外麵,自己有了獨立的臥室兼書房,她覺得心滿意足。雖然平日一個星期隻能住一個晚上,感覺肯定是快樂的。

在餘奶奶家吃晚飯的時候,何德香告訴女兒,李勇夫妻倆、胡玉琴,還有關宏林,都來幫忙好幾天,飯也不肯吃。德光每天下班,都來幫助搬磚抬瓦的,忙一個鍾頭才回家吃飯。前幾天中途被他媽媽叫回去,以後才不來。

傅宏就阻攔妻子:“跟珍珍說這些幹什麼?我也沒請他來幫忙,他做得再多也是白做!”

何德香說:“你跟李國基有疙瘩,關德光什麼事?”

傅宏:“他不是他兒子啊?事情不是他惹起來的啊?”

何德香:“鄰居總不能永遠惱下去,能和解就和解算了。”

傅宏:“要和解可以,李國基得先跟我打招呼。”

何德香:“他也這麼想,不是永遠不能和解了嗎?再說,他是支書,比一般人更加要麵子。”

傅宏:“我也要麵子。再說,我們靠自己勞動吃飯,跟他不和解也一樣過日子。”

傅智接道:“我支持爸爸,支書也不高人一等。”

餘秀枝笑而不言。

何德香笑罵:“你們父女兩個都不是好人,強到一塊了!”

餐後,天下起小雨。

夫妻倆草草洗漱罷,便去棚子裏休息。餘秀枝上了年紀,也早早上鋪。

傅智坐在外間床上,想看會書,電燈卻突然滅了,試開了兩次,不亮,嘴裏嘀咕,“停電了吧?”餘秀枝說:“一定是燈泡壞了,後麵小賣部門口有燈光呢,你會安燈泡嗎?會,我就去買。”傅智說,“會,我去買。”立刻摸起手電筒打開,出門小跑著去了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