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了我們能在這個混亂不堪的食人世界裏的萍水相逢幹杯!”略顯得擁擠的船艙裏,金寶高舉著斟滿了啤酒的瓷碗,大聲的呼喊著,但同時也不忘了做著該做的提醒,“小梁就不要喝了,肚裏的寶寶為重。小偉子你別躲,你還是不是男人?別說你才十七歲的屁話,想當年我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和大人們舉杯痛飲了,還是白的!哪像現在喝的都是啤的,我就搞不懂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啤酒都不喝?來來來,再躲,就真的不是男人了啊。”
金寶便是那個絡腮胡子,對於父母給起的這麼喜慶的名字,金寶覺得沒有什麼壓力,父母給起得,都是好滴!
在金寶一連串的攻擊下,很有小白臉潛質的小偉子無奈的舉起酒碗,喝毒藥一樣的喝起了碗裏麵的啤酒,啤酒一進嘴,眉頭就皺得跟小老頭似的,但最終也還是將一整碗的啤酒給喝光了,喝完了嘴裏還不忘低聲嘟囔著:“太他-媽難喝了,還是果汁好啊。”
“小偉子,注意形象。”金寶故意唬著臉道。
“滾蛋吧,你這個老流氓,就你是講文明。”小偉子的酒量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這才喝了多少酒,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但也不排除他是故意借酒發瘋,報金寶比他喝酒的這一大仇。
金寶很大度,並沒有計較小偉子的出言不遜,而是再次舉起了酒碗:“古人說得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來,為了歡迎新加入我們這個在崩潰的世界裏流浪的小小平底船的新人,我們再幹一碗!”說完,金寶將碗裏的啤酒一口悶掉,喝完了,還不忘朝著小偉子善意的笑了笑。
這就是報複啊,赤裸裸的報複,小偉子把肺都要給氣炸了。然而,別人都為新人員幹掉了碗裏的啤酒,他能不喝,瞧不起人是不是?
看著小偉子再次的喝毒藥一樣的喝掉碗裏的啤酒,坐在他正對麵的徐揚樂嗬嗬的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來,讓我們再喝一碗,為了患難與共!”這次不是金寶舉碗了,而是花影,此時的她和古小玉一樣,穿著一身新衣服,正如老張所說,是土裏土氣了一些,這些衣服是張老死去的老伴留下的。
對於這個歡迎新人加入的酒會,花影顯得很積極,,剛說祝酒詞,當先悶掉了自己碗裏的啤酒。或許喝得有些猛了,喝完了酒,花影一陣的咳嗽。
“慢點喝,小心嗆著。”古小玉放下碗,給花影順著後背。
“不要緊,我今天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花影的臉已經開始紅了,看來她的酒量很小,而且說著話得時候,她的眼睛是濕潤的,說到最後都帶著哭腔了。
“高興,今天確實是個高興的日子啊,到了明天中午我們就不用再流浪了!來,為了苦盡甘來,我們再幹一碗!”金寶見此,連忙再次舉起碗,從張老口中,大家知道了這條大河經過徐揚他們所要去軍工廠十多公裏外的一座小鎮,然後再南折,劃了一條弧線,從軍工廠所在的大山流過。如三順所說,那座小鎮就是避難營的最外圍防線,所有的人都必須在那裏經過初步檢查,這是一個天大的喜訊,所以也是值得幹一碗的。
這個消息,大夥早就知道了,但金寶再次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陣轟動,酒會變得更熱鬧了,將因為花影而出現的一縷淡淡的悲傷給衝去的一絲不留。
這場酒會持續了很長時間,隻有前麵的半個多小時是一邊喝酒一邊大呼小叫,後麵就是侃大山大會了。
金寶說他曾經用西瓜刀幹掉一頭從動物園裏跑出來的喪屍老虎,引來眾人毫不留情的白眼,紛紛說他是吹牛皮。而當徐揚說到擊斃嬰兒怪的時候,卻是人人高呼,惹得金寶一陣的大呼小叫,說大夥搞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