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狠狠地卡住我的脖子,聲音嘶啞道“你要是走了,我他媽的找誰玩去啊”。然後他就開始哭泣了,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臉上,暖暖的。
我極力地從石頭灘上爬起來,我感覺我的被好像是被燙傷了一樣火辣,壓著石頭上,著實難受,更何況這天氣這麼炎熱。
我無力地起來,看著攤在一旁的成傑,嘴巴裏不斷地吐著河水,原來我才知道原來成傑也被水鬼啦了去。看上去還好沒死,但是這河水也喝得夠嗆的了,我回頭看看我躺的位置,原來也是濕漉漉的一片,可能我也是喝了很多很多的河水也不一定。
“快醒醒,快醒醒”林斌也不斷地呼叫著成傑。
不敢想象這是為什麼,我們兩個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差點出事了,但是還好沒什麼大礙了。成傑醒來了,第一眼睜開就是哭,哭得肝腸寸斷一樣。
“你們兩水性都不差啊,怎麼會這樣的呢?”小牛很迷惑地問道,因為我們經常在一起的話,基本上他們是能夠知道我們彼此的,但是也不至於會這樣子。成傑就老老實實地說出來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腳。什麼什麼地他都說一清二楚。
但是我想說我見到我父親了,想了很久又不說,隻是說我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我醒來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們約定好了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跟不許提起來。把它當成一個秘密放在心底,讓他腐爛。不過我在這個秘密之上有多了一個秘密,我不能說的秘密,永遠不會,永遠不會。
一晃眼過去了很多年,我才知道那個水灣旁邊的山叫做馬頭山,隻是我不明白我兩為什麼還活著,沒有被水鬼拉去做墊背的。
自從那天被溺水之後,我便一直高燒不退,足足燒了一個星期,在發燒的每天夜裏我都能夠看到我的父親。
鍾成傑在之後的一個月裏才生病了很久,之後他們就搬走了,聽說搬到挺遠的地方的,隻是他們走後都沒有跟我們說一聲,連個道別的機會也沒有。
經過了那次事件之後,隻要小牛和我還聯係得很密切,其他的人都漸漸疏忽了。
小牛經常對我說,我欠他一命,因為當時是他把我給拉起來的。每當我說要還他的時候,他總是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這是開玩笑的,我們哥兩還在乎這點小事情嘛。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十二年的時間又過去了。我也漸漸地長大了,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已經很健壯,小牛的體格好像好比我打了一點點。我們總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隻是那次之後,我們再也沒人敢提起那件事了,雖然有用還是常常回去,但是絕對不去那個水灣的地方有用。期間也有無數人起哄要到那裏遊泳,但是我和小牛是拒絕參加,什麼靠近都比較少,也許一走進,就會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村裏的廣播天天都在播放著國家的大事件,
自打1977年以來越南對中國同胞的驅逐和殘忍地殺害等等。越南軍隊不斷地騷擾我們國家邊境。國家號召好男兒當兵去報國。
同年秋季,國家征兵工作開始了,那年9月的某一天。村裏的廣播不斷播放著征兵工作的通告。通告裏講得讓人熱血沸騰,一腔怒火,恨不得立馬去報名參軍。
過了好幾天,征兵的工作終於開始了。那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了,準備好了去村委那裏報道,準備去征兵體檢了。和我一同去的還有小牛,還有同村的其他人,十幾個小夥子去。
當我第一眼看到綠色的軍車,穿著綠色軍裝的班長,看著那些紅色標語,看著他們的站姿和整齊的步伐的時候,我激動的心理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