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半年未見,乍然一見麵,竟有些不自在,不光雲葉,寧寒也是如此。
看著雲葉眉眼嬌俏、身姿婀娜、笑意盈盈,寧寒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突感身子燥熱,又有些尷尬,低咳了一聲,卻不說話。
雲葉一腳踏進大堂,便看見寧寒端坐桌前,嘴角微微上挑,兩眼熾熱、灼灼如火般看著自己,無言卻滿眼癡迷。
雲葉俏臉微燒、美目略閃,壓抑著激動的心,聲調盡量平穩,“回來了。”
一聲簡單的“回來了”,便如妻子問候每日勞作晚歸的丈夫,透著熟稔、溫馨、平和,寧寒心情大悅!
“嗯。”寧寒沉聲應道,看著雲葉坐下,俊臉帶笑,問:“家中一切可好?”
這女人太不識情趣,自己的信寫了十幾張,她卻隻給自己回了幾十個字!
“還好。”雲葉微微轉開了眼,有些不敢看男人熾熱的眼神,“你也好吧?”
見雲葉嬌羞,寧寒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不好。”
“呃--”雲葉一愣,忙看過來,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緊張,“怎麼了?難不成受了傷?哪裏?我看看!”
寧寒忍住笑,把左臂抬起,送到雲葉眼前,“呶。”
雲葉忙低頭,左手抓住寧寒的大手,右手抬起上前便捋袖子,“嚴重嗎?皮外傷還是傷到了骨頭?”
“嗬嗬……”頭頂上寧寒的悶笑聲傳來,大手緊緊地握住雲葉的手,低笑道:“無事了,隻是皮外傷!”
雲葉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被男人緊緊地攥住了,想要拽回來卻不能,俏臉更是燒得厲害!頭也不敢抬,心中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就去抓他的手?!
寧寒見雲葉粉頸低垂、俏臉羞紅,竟連耳朵都紅了。烏黑的秀發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上麵淡淡的茸毛隨著自己的呼吸微微搖動,忍不住心中一陣衝動!
寧寒忙攝住心神,鬆開了雲葉的手,強迫自己坐正,道:“你不要擔心。”
“誰擔心啦!”雲葉惱羞成怒,氣呼呼地站起了身,“我去看看茶水好了沒有!”
好不容易見到,豈能隨便放她離開?
見雲葉羞惱要走,寧寒悶笑,抬手握住雲葉的手,拉著雲葉坐下,道:“燒好了自然會送來,無須你這個老板親自去看!”
雲葉紅著臉,甩掉了寧寒的手,“咳”了一聲,轉頭,美目看向寧寒,“過來何事?”
寧寒眼神熾熱,看著俏臉羞紅的雲葉,沉聲道:“看你!”
看著毫不臉紅、老神在在卻又理直氣壯的男人,雲葉有些氣結。
這廝不是現代哪個壞男人穿越過來的吧?怎麼說起情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雲葉白了男人一眼,嗔道:“我有什麼好看的?!”
寧寒眼神柔柔地看著雲葉嘴硬,微笑,“在我眼裏,你最好看!”
雲葉俏臉飛紅,低喝:“貧嘴!”
寧寒卻又悶笑了,“實言相告卻被罵貧嘴!冤枉。”
雲葉瞪了男人一眼,不以為然,“誰知道是不是實話?再說,就算是實話,誰稀罕呀!”
寧寒大手握住雲葉放在桌上的小手,俯身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半年多不見,想我嗎?我在軍營天天想你。”
“不想!”雲葉心跳如鼓,身子略後仰,離男人遠些。
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雲葉嘀咕道:“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幹什麼?你、你離開些!”
寧寒眼神晶亮、英眉上挑,倏然低頭,貼著雲葉的耳朵,低聲道:“我可是白天、晚上都想著你呢!”
聽著男人特意加重的“晚上”兩字,雲葉的臉突然爆紅,又羞又惱,“沒正經的!”
見雲葉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又起身要走,寧寒鬆了手,笑道:“我渴了。”
雲葉一跺腳,“誰讓你說這麼多廢話!”邊說邊急匆匆地跑向後院!
看著雲葉逃跑一般的窈窕身影,寧寒終於忍不住“嗬嗬嗬”地笑出了聲!
聽著身後男人的笑,雲葉一個趔趄,逃一般地進了後院,邊走邊用兩手輕拍著滾燙的臉蛋,暗罵:“果然男人都是色胚!”
“大小姐!水好了!”張虎子掂著一茶壺開水,急匆匆地從廚房出來。
雲葉忙道:“嗯,送去吧。”
後廚的事情不少,自己可沒有功夫陪著那男人說些無聊的話!
寧寒也不急,坐在大堂飯桌前,自斟自飲。
見雲葉來了後院,田管事隻得自己又過去陪著。
田管事也是見過官的,在寧寒麵前雖然有些拘束,倒也聊得來。說著說著,田管事便跟寧寒聊起了段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