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起一個花邊兒餃子放入醋碟,眼神看向雲葉,寧寒語氣竟頗有些挑逗,“我的餃子為何與他們的不同?”
雲葉羞惱:“……明知故問!”
寧寒更滿意了,用筷子夾起餃子,送到雲葉口邊兒,“陪我吃。”
雲葉害羞,恐眾人偷看,紅著臉搖頭,“你老老實實吃吧,我們還等著回家呢!”
寧寒堅持不懈,一直舉著筷子,道:“吃完我送你回家,比他們先到!”
“不要!”
兩人還處於偷偷摸摸的階段,雲葉不想讓眾人隻得。
見寧寒一直舉著那筷子,雲葉轉頭瞅瞅沒人注意大堂,忙低頭咬了那餃子,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快吃!”
寧寒俊臉含笑,把那筷子放在嘴裏……
雲葉這下連耳朵都紅了,小手敲敲桌子,嗔道:“還能不能愉快地吃飯了?”
寧寒低頭悶笑,卻終於開始老老實實地吃飯了。
男人吃的很快,卻保持著貴公子的教養,快卻不粗魯。
有佳人相伴,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很快,一大盤餃子都被寧寒下了肚。
寧寒放下筷子,意猶未盡,“嗯,好吃。何時能再吃到如此美味?”
雲葉眨眨眼,“隻要來便有。”
寧寒眼神深邃,“我想隨時吃隨時有!”
雲葉又紅了臉:“……”
這男人隨時隨地表白嗎?如此毫無遮攔地說情話,真的好嗎?
寧寒見雲葉羞澀,大手握住了雲葉的手。
“隨我進京可好?此次入京,事務繁多,恐難隨時過來。近在咫尺卻如隔天涯,雲葉,可知相思苦?”
聽後院腳步聲響,雲葉忙抽出自己的手來,紅著臉道:“不知!吃完便可回去了!明日還需趕路,晚上早些歇著吧。”
說完,端起空盤,慌慌張張地回了後院。
寧寒望著雲葉倉皇逃跑的身影,在身後笑出了聲,“嗬嗬嗬……”
回到家洗漱完畢,雲葉脫衣睡覺時,又看到了那信。
打發走了段欣雨,雲葉撥亮了燭火,滿懷羞澀地掏出信封裏的紙,大吃一驚!
這哪是什麼情書,竟是四張房契!
再看房主姓名,雲爭兩張、小翠和金娥各一張!
雲葉突然心中一熱。
寧寒這男人……
拿著幾張房契,雲葉手中猶如拿著火炭一般。一邊埋怨寧寒多事、一邊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不是貪圖這幾處院子,單說寧寒對自己的這片心,連小翠、金娥都顧到了。
左思右想,這事兒是瞞不住的。
隻是,若直接告訴了秦氏,恐把她給嚇住了。
小翠和金娥這兩處院子倒可以不說,隻是館子和挨著的這門麵卻不好不說。
因為,隻怕明兒個那店主就要過來說的。
館子裏人多嘴雜,又是大喜的事兒,秦氏早晚知道。若是刻意瞞著,又惹人猜忌,這可怎麼辦呢?
最好拖一天是一天!
雲葉撩開窗簾,見雲爭房裏還亮著燈,便出了房門。
外間的段欣雨忙問:“大小姐,可需要什麼?”
“不用,你睡吧。”
家裏房子多,大家住的也寬鬆。
堂屋裏,秦氏帶著金娥住在東間,婉兒住在西間,有個什麼事兒,可以照應。
雲葉、小翠帶著段欣雨住在東廂房,雲爭跟田管事住在西廂房。
見雲葉過來,雲爭有些驚訝,“大姐?”
雲葉掩了房門,遞上房契,“寧寒買的。”
雲爭一看,也白了臉,“咱們的館子、挨著的這家買下也就算了,不寫你的名字也是為以後著想。隻是,小翠和金娥這兩處……大姐,你的意思呢?”
雲葉小手無意識輕敲著桌子,“我也正犯愁呢。不收,那人定不依;收了……”
“先不說這禮重不重,”雲爭正色道:“大姐,隻說你對那人的心吧。若是不喜歡,這房契我們便還給他!咱家斷不會為了這幾處院子,就把你推出去!”
雲葉嗔怪地瞪了雲爭一眼,“我還不知道嗎?”
“大姐,其實我倒覺得丁老板更合適一些。”雲爭沉聲道:“寧家是皇親國戚,跟咱家實在有些……娘若知道了,不一定會同意。”
“寧將軍是好人,隻是擔心大姐受他家人的氣。再說,他以後若是三妻四妾的……”
雲爭見雲葉不語,接著道:“丁家雖門戶也不小,到底是商戶;我們再好好幹幾年,也不比他家差多少。”
“到時候門當戶對、陪嫁多些,大姐又有這手藝,丁正豪也沒話說。再說,我看丁陌武人也不錯。家裏就他和丁老板弟兄倆,以後也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