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善是第一個要拉攏的。
可是,天翼找了來,業善卻不管,隻道:“太子,此時天下太平,人心思穩。”
“誰攪動天下大亂,誰便是天下的罪人,所以,我不能幫你。”
“看在以前的份兒上,我卻也不會去找成國的這老皇上去告密。所以,你跟二皇子好自為之。”
天翼心中有些不甘,跟自己的弟弟天瑞商量。
天瑞道:“若是當今太子登基,咱們王府自然是一輩子要被壓製住的。”
“咱們幫皇後跟十皇子他們,是應該應分的。”
“十皇子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月華公主,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妃,也是淩煙的親嫂子。”
“說起來,皇後和十皇子跟咱們西南王府,算是有些瓜葛的。”
“再加上咱們跟這成國皇室有滅國之仇,把他們皇室搞亂了,咱們也算出了一口氣。”
“若是十皇子登基,咱們曾經是有功的,或許咱們王府的日子會好過些。”
“隻是,當今太子根基不淺又有寧寒在,業善又不願意幫我們,宮變事成的把握並不大。”
“以我之見,不如咱們在暗處幫皇後一黨,隻出謀劃策便了。若說要人,咱們切不可答應。”
“成了,咱們王府落些好處;事情不成,咱們在暗處,也好脫身。”
“否則,惹來滅門大禍,倒連累咱們王府幾百人丟了性命。”
天翼聽天瑞分析得有理,又跟謀士們商量了幾天,果真隻答應皇後,在背後出些主意。
並說了,即便事成,西南王府也不要多大功勞,隻把以前元國皇宮的財寶發還便可。
若是事不成,也務必保住西南王府,給十皇子留個退路。
皇後跟幕僚們商量了許久,果真答應了天翼。
這也是為什麼,皇後失敗之後並未供出西南王府,天翼跟天瑞兩兄弟可以脫身的緣由。
……
寧寒自然知道,皇後宮變跟眼前這人脫不了幹係。卻也知道事情早就解決了,當今太子都不說什麼,自己當然也不準備去難為他們。
說到底,現在西南王府父子幾個,倒還算是很老實的。這麼幾年,也未生出什麼幺蛾子。
這次宮變即便插了一腳,也沒掀起什麼大浪來。倒是擔驚受怕了許久吧?要不,為何到了現在,還不回去?
雲葉招呼人坐了,自己也便出去了。
寧寒冷冷地說完,也不再搭理天翼,兀自喝起茶來。
業善跟丁陌文是老朋友了,有話說,兩人在旁邊說起話來。
天翼跟丁陌文自然無話說,卻聽得興致勃勃。聽他們說些生意上的事兒,有時候還插嘴問問。顯得很有興致的樣子。
宋三爺三個是老相識,又是這次的評委,都是幹飲食行業的,自然也聊得起勁兒。
寧寒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跟他們說不來,在座的又有不喜歡的人,更是不說話。
天翼這人便有些犯賤,看身邊的寧寒不語,倒主動搭話,“寧將軍怎麼想起搞這個廚藝大賽?”
寧寒淡淡地道:“夫人喜歡。”
天翼便是一噎,隨即便有些鄙夷,語氣就不好聽,“竟不知道天下聞名的戰神寧將軍,竟然懼內?!”
眾人都是一靜,業善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正要說話,寧寒卻淡淡地瞥了一眼天翼,道:“這館子本就是夫人開的,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何談懼內?”
天翼便又是一噎。
業善忙道:“世子,你也是過來做評判的,給你張評分表看看,別等會兒不會劃分!”
天翼氣呼呼地接過業善手裏的紙,看了一眼,便有些奇怪,“倒真是新鮮。”
寧寒便不再理他,老神在在地坐著喝茶。
業善跟丁陌文幾個便開始研究這評分表,以及桌上的節目單。
寧寒正等得不耐煩,見老夫人進來了,雲葉正笑吟吟地跟在旁邊。
寧寒一愣,忙站了起來,“母親,這麼熱的天,您怎麼過來了?”
老夫人也有些詫異,“我來看熱鬧。你不是去永安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業善還有在座的人,忙起來跟老夫人打招呼。
老夫人便感覺很有麵子似的,雖然大都不認識,到底頷首算是禮遇了。
雲葉吩咐身後的小廝,“拿些冰塊放在辦公室,老夫人一會兒就過去。”
那小廝飛一般地走了。
寧寒扶著老夫人,往辦公室走,“我就是過來看看,明兒個一大早還要走的。”
老夫人雖然心中也有些責備雲葉,懷著身子又大熱的天,還搞什麼活動……見她不僅專門派顧老去接,還讓自己去辦公室涼快,也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