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雖高，寬卻不過五米，劉啟一路滑翔著過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突破形同虛設的守衛防線，受阻的身形猛然加速，在守衛大聲喝罵聲中揚長而去。等到劉啟消失在夜色中時，支援的武神強者以及被突襲的五名武聖才姍姍來遲。
“不用追了！”其中一名武神喊住了想要追去的武聖，繼續矗立在城牆上等了兩三分鍾，確定沒有第二名潛入者才領著眾人返回皇宮。
逃出天南皇城的劉啟長舒口氣。本來隻是一次簡單的夜探行動，卻差點陷在宮中。轉頭看向越來越遠的城牆，禁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跡。
但是，就當他剛剛落到柳氏商行後麵的長街上，準備返身而回時，身形突然一滯，緩緩轉過身來。
長街的陰影處，施施然走出一名老者。腳步邁動間，強橫的氣息撲麵而來，吹動的劉啟的衣衫緊貼在皮膚之上。
“不錯，感知很敏銳。本來老夫還想跟著你，找到落腳點。看看這天南城中還有什麼勢力膽敢陽奉陰違地反抗皇室。現在看來，似乎沒機會了。”
老者一開口，劉啟已經從聲音上判斷出來人正是一個月前剛交過手的南海派首席長老寒於敖。
雙眼微眯，劉啟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故意改變聲線道：“應該是我小看你了。我就覺得奇怪，怎麼皇城的高手那麼輕易地放棄了追擊，原來還有你這招暗棋。別來無恙啊，寒長老！”
說著，劉啟還故作大方地拱了拱手，算是打了聲招呼。
寒於敖嗬嗬一笑，擺手道：“托你的福，老朽無病無災。不過，看到你，老朽就不怎麼好了。前番，你用詭計逃出生天。老朽就料定你不會善罷甘休。今晚，總算讓我逮到你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老夫看在你修為不弱的份上，興許還能在陛下麵前替你求個情。隻要宣誓效忠陛下，今天的事就此揭過，怎麼樣？”
從寒於敖的話中，劉啟不難聽出其中蘊含的誠意。不過，他可不是什麼舊皇室擁簇，來天南城的目的隻是為了營救五大宗主，對新皇室沒什麼企圖，或者更準確些說，是短期內沒什麼企圖，將來就不知道了。
“不怎麼樣！”劉啟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想要我背信棄義，寒長老你看錯人了。我倒是奉勸你一句，名望得來不易，不要因為助紂為虐，毀了一世英名。”
既然寒於敖把他當成了舊皇室餘孽，劉啟索性將錯就錯，也好掩蓋他的真實身份。
一番話說的寒於敖眉頭微微跳動，走到劉啟身前五米處站定，臉上的表情隨即恢複如常，平靜道：“老夫做事，不用你這小輩來教。身在宗門，有的時候不能隻顧愛惜自己的羽翼，宗門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天南王朝已經沉寂了幾百年了，舊皇室安於現狀，沒有進取之心，是該換一個銳意進取的新皇來領導了。別的先不說，你就看看這天南城，改旗易幟後的這半年來，老百姓可有什麼緬懷舊朝的舉動？這就說明，舊皇室早就民心背向，老百姓也不滿意他們的碌碌無為。天南王朝隻有在新皇的統治下才能奮發圖強，老百姓才能有更好的生活。而你們這幫所謂的衛道士，才是真正的冥頑不靈，阻礙王朝前進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