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明晚能否到教育棚去錄音,如定了,明天將很忙,而且也是我的工程,肯定會有許多毛病,不過,做好思想準備,以學習鍛煉為主吧……
1996年11月8日
現在是晚上11點多,剛才從教育棚回來,碰了一鼻子灰,好不容易把迷笛弄去了,卻擺弄不靈,急得出了一身汗,急得錄音師直搖頭,埋怨顧經理又領來了一個“幼兒園”,顧經理也趕去了,結果通電話向大成和張濤請教也不行,隻好放棄。約定明天找人再錄,於是灰溜溜地回來了,並不感到失望和喪氣,因為這是我預料到了的,開始總是艱難的,隻有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灰溜溜的開始之後,才會有收獲,有提高,不怕現在被人看扁,隻怕走過很久回首時仍一無所成。但我有這個信心,心裏很亂,有個念頭:幹脆放棄這次機會,並非今晚撞了一次壁,而是覺得現在我還有許多問題,迷笛編的太粗糙,嗓音未練習成型,這首作品不很讓人滿意,做出來宣傳恐怕會毀了第一個招牌。而且,這次耗用顧經理的人情、財力太多,而也許不久後會離開這裏,怕到時太不過情理而無臉對人。心裏真亂,不知如何是好,希望晚上做個夢來給我答案。
一會兒,大成會來,跟他商量商量,問問意見也許可以……
1996年11月19日
很多天沒寫日記了。這些天一直很忙碌,做了不少事,又遇見了不少人。
首先,《歸期》完成了,聽上去,不是很滿意,但可以拿出去給人聽了。母帶有毛病,還得煩蔡老師幫助錄幾盤磁帶。
前些天,在趙陽阿姨的帶領下,去訪老前輩劉熾及其夫人李容功,他們的直率、坦誠、慈祥和幽默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希望今後能多聯係。真正的藝術出於真正的藝術家,真正的藝術家本身就是一種真正的藝術。(胡世宗注:趙陽是我的朋友,時任《婦女》雜誌編輯部主任。她與劉熾夫婦是多年的好友。她去北京組稿聽說海泉“北飄”在京,便聯係到海泉,帶著他去劉熾家作客。她事先在電話裏告訴劉熾說要帶一個喜歡音樂的年輕人到家來,劉熾表示:歡迎,歡迎!海泉非常佩服寫出了幾代人都喜愛的電影插曲《我的祖國》、《英雄讚歌》、《讓我們蕩起雙槳》等許多好聽的歌兒的前輩音樂家劉熾。在劉熾和平裏的家裏,海泉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劉熾與他聊得很多,聊到音樂和音樂以外的許多事兒。到了中午,劉熾不讓他們走,請他們在附近一家飯館共進午餐。劉熾從家裏的酒櫃裏拿出一瓶茅台,趙陽和海泉都勸阻,太貴重了!劉熾笑著說:這時不喝啥時喝呀!海泉攙著手捧茅台酒的75歲高齡的劉熾走在街上,劉熾還給趙陽和海泉一人買一隻糖葫蘆,他說你們從北方來,這東西好吃啊。那天,劉熾專點了北京的炸爆肚,打開了茅台酒,與海泉對飲了幾杯。)
昨天,終於在文聯見到了王兆英阿姨,她帶我去了1112房間——《歌曲》編輯部。在那兒見了編輯部主任田曉耕老師——又一位親切的長輩,他聽了我的小樣兒,給我很高的讚賞,指出許多路子,支持我參加香港題材歌曲比賽。
又一次和付林老師家聯係,過一陣子再說吧……
1996年11月21日
昨晚給顧姐編曲,上午去了文聯,田老師不在,下午見到了他,很熱情,語重心長地給我講了許多“大”道理,說很欣賞我,看我有發展潛力,這就是最好的鼓勵。
今晚還得去改編曲,看來周末得先補一補缺的覺了。
1996年11月29日
又一星期沒寫日記了。這一段是“彌留期”,每天仍有不少事兒,可心情卻壓抑而沉重,一直沒休息好,所以身體一直不舒服,再加上可惡的食堂,心裏和身體一樣不舒服,很想寫幾首歌給自己一些亮色。
這星期二去文聯田老師那兒,約定於12月16日送去我的宣傳照,得趕緊想辦法。昨晚劉夢嵐阿姨來電話,說她和王兆英阿姨要請田曉耕老師吃飯,讓我作陪。這是好事,下周四。
我得讓自己快樂起來
我會讓自己耐心等待
什麼樣的結果都不算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