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寶兒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天已經黑了,雪下得很大,瑞寶兒手裏握著一個暖袋,熱氣從掌心傳來。
“惜墨?”雖然知道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人,但瑞寶兒還是下意識地喚了一聲,不想,門卻從外邊開了,君惜墨夾裹著風雪而入。
“醒了?”君惜墨一進來趕緊關上門走過到床邊。
瑞寶兒起身,光腳跑過去抱君惜墨,卻被君惜墨止住,“我身上寒氣重,等暖一暖再…”
君惜墨話沒說完,瑞寶兒已經撲進到他的懷裏,“寒氣再重,你這也是我唯一可以取暖的地方。”
君惜墨隻好趕緊脫了外衣,抱起瑞寶兒再回到床上。
“惜墨,最近有孩子的消息嗎?她好嗎?”瑞寶兒抱著君惜墨輕聲問道。
“放心。前幾日衛北收到暗報,說她才幾個月大就很是鬧騰了,性格活潑得不得了。”
瑞寶兒聽了,心中連日來的陰霾才散去一些。
“對了,桃花渡的平水老兒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白曉泉。”君惜墨小聲在瑞寶兒耳邊道。
“白曉泉?”瑞寶兒口中輕念著,想起生產那天,急急將孩子送走,都沒多看一眼,之後又是接連的事情,便是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去起。
“嗯。白雲當自由,泉水泄千憂。姓是我屬意的,名字簡單,卻合了你我送她出宮的心意。你覺得呢?”
“嗯,簡單才好。本來我的生活也應該是簡單快樂的,既然實現不了,就把這種希冀寄托給曉泉吧。”
君惜墨低頭看懷裏的瑞寶兒,她望著遠處一點,卻是淡淡的哀愁。君惜墨輕輕抬起她的右手,紗布很好的包著,“沒見過你這樣的,用蠻力拿劍砍桌子。還疼嗎?”
瑞寶兒頭微低下,“我就是笨嘛。”
君惜墨歎了口氣,將瑞寶兒抱緊,“都是我回來的晚了。”
幾聲叩門聲,門被推開,木桃端著湯蠱進了來,“主子,該進點膳食了。”
“木桃?!”瑞寶兒一喜,趕緊回身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君惜墨。
“皇兄將義安和木桃流放在京外了,我安排好部郡邊境勢力後,前幾日找到他們,這才領回。”
木桃將湯蠱端過到桌上後跪地道:“主子,您責罰奴婢吧,沒有把二皇子看好。”說著,眼中已是帶著淚水。
瑞寶兒下了床鋪,扶起木桃:“怪你做什麼?你和義安兩人之力,怎麼鬥得過皇上呢?”瑞寶兒看著木桃嘴角和額頭的淤青,就知道被流放的這幾日,她二人定是吃了不少苦頭,“今夜好好去休息吧,這裏不用當值。你們跟著我,也是受了不少苦。”
“主子…”木桃抬起頭,眼裏一片水霧。
“好了。去吧。”瑞寶兒笑笑示意她安心。
木桃出去後,瑞寶兒轉身問君惜墨:“木桃他們是你帶回來的,會不會讓皇上起疑心呢?我本身隻是想逃離這個皇宮,從沒想過要至皇上於何地,但他步步緊逼,我必須要還手。可,惜墨,他是你的皇兄,你沒有立場牽扯其中,弄不好會被萬夫所指的。我不想。”
“誰說我沒有立場。你就是我的立場。”君惜墨看著瑞寶兒說道。
“可…”
瑞寶兒還想說什麼,君惜墨已經吻了過去,月餘未見,唇舌之間都是想要全部占有的思念。瑞寶兒曾經想過自己調用京城兵權去接棄穀翼回京,君惜墨是否會因此不快,可見到他才知道,他雖有些吃味,可並不因此怪怨自己,其實他比自己還了解自己。他知道棄穀翼是瑞寶兒這輩子都放不下的人,可他愛她就包容了這一切。他知道已經和瑞寶兒有了一個小寶貝,所以他願意為了這兩個他最愛的人而鋌而走險。他知道如若這麼做出選擇,接下來麵對的就是和自己包庇過的皇兄反目,可他為了不再讓自己愛的人受傷害也必須這麼做。
瑞寶兒解開了君惜墨的衣服,不留餘地地回應著他的索求,因為她還想讓他知道,最後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不會反對,因為他才是她真正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