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羽前日便入定了,就連紫綾大鬧內院都沒有感知到。
難聞身外之事,這便是修為將要突破瓶頸的表現。
可到了翼羽這個境界,即便突破了瓶頸,修為也難有大幅提升,因為之後還有無數個瓶頸要去突破。
可若不突破瓶頸,修為便止步不前,翼羽最後還是選擇了突破。
翼羽麵前,玄驚塵與素水柔靜靜站著,翼羽始終還是沒有突破的跡象,而二人又不能輕易將其打斷。
素水柔一雙妙目看向玄驚塵,詢問該如何是好。
若說要打斷翼羽突破,玄驚塵能想到一百個發子。但若是這樣,即便是好脾氣的翼羽恐怕也會鬧情緒,不利此行。
玄驚塵希望能將此行優勢最大化,不希望出現任何一點差錯。畢竟紫流觴失去了啟明劍靈。
良久,紫流觴與岩謐也推門而入。翼羽仍是沒有醒來的勢頭。
“還是難以突破嗎?”紫流觴皺眉自語道。
素水柔微微點頭道:“怕是還需幾日。”
紫流觴緊握雙拳,心中有萬分不願等待,但最終還是將情緒克製下來,“再等翼羽一日。”
這時,一旁岩謐走向門口,向著玄驚塵招手道:“不男不女的,你出來。”
玄驚塵微微側頭,向外走去。
“和我來,我有事和你說。”岩謐,忽然禦劍而起。
玄驚塵輕揚右手,禦劍隨行。
片刻已到望雲巔前,二人先後落下。此時,望雲巔上,滿是斷木落石,一片狼藉。
“你有沒有覺得流觴哥哥有些奇怪?”剛一落地,岩謐就急忙開口。
玄驚塵哈哈強笑道:“你的腦袋能看出別人奇怪,本身已經夠奇怪了。”
岩謐聞言,憤憤踩了玄驚塵一腳,“為什麼和你說話總是那麼累?”
“因為你胸大無腦。”
岩謐不滿的踢了腳涯前石頭,道:“和你說真的呢。”
玄驚塵撓了撓臉,一本正緊道:“我也和你說個真的。”
見狀,岩謐急忙向前湊了湊。
“你對流觴總是嬌滴滴的,在我麵前為什麼就這麼野?”
聽到此處,岩謐一腳怒掃玄驚塵。這一腳快而狠,玄驚塵匆忙向後躍開。
“長得就不男不女,說話還碎碎叨叨,我找你出來商量就是個錯誤!”岩謐白了一眼玄驚塵,不滿道。
其實玄驚塵也擔心紫流觴,隻不過故意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岩謐的情緒。
當下玄驚塵揮擺雙手,安撫道:“好好好,你說出來我聽聽,流觴有什麼奇怪之處。”
“不說。”岩謐一扭身,鬧起脾氣。
“你不說我可走了。”
聞言,岩謐急忙轉身,“等等!”
玄驚塵連連揚頭,示意岩謐快說。
“剛才我和流觴哥哥在飯堂準備幹糧,流觴哥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
“那又如何,誰能沒有心事呢。”
“我和他說話他都不理我。”
“他平時也待你很冷淡。”
岩謐狠狠瞪了玄驚塵一眼,“最奇怪的是,流觴哥哥居然把手中的饅頭掉在了地上。”
玄劍山弟子以氣為根,以劍為本,手都穩得很,更別說紫流觴是一階首席了。
“饅頭?你們帶的幹糧可真是幹。”玄驚塵故意轉開話題。
不過岩謐卻沒有被輕易轉移開,追問道:“你說奇不奇怪嘛。”
見岩謐要繼續深究,玄驚塵急忙道:“確實奇怪,而且流觴居然還和劍真師叔頂嘴。”
這話可說得岩謐心坎裏了,“就是,流觴哥哥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可能並非有事相瞞,隻是大家都過於緊張了。”
岩謐好奇的聽著玄驚塵細說。
“這次雖是流觴提議去南洲與妖狐周旋,但是我們中最年長的人是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劍真師叔了。”
“劍真師叔不愛言語,議事堂前居然與流觴一個晚輩針鋒相對,不也是很奇怪嗎?”
岩謐點了點頭,確實感到奇怪。
“此行危險重重,我們若不能全身而退,劍真師叔也難逃其咎。所以現在看似平靜,但每個心中都感緊張。”
岩謐點了點頭,“你這麼說確實有道理。”
見岩謐不再追問饅頭的事,玄驚塵心中長舒一口氣。若是真讓岩謐知道紫流觴失了劍靈,怕真就要吵嚷起來了。
“喂,你害怕嗎,我看你怎麼還是笑嗬嗬的。”
玄驚塵確實笑嗬嗬的,看不出有什麼危機感。
望雲巔忽起清風,當下玄驚塵撓了撓臉,道:“妖狐的魔威是我們都感受過得,不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