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隨意兩劍,又解除女子手鐐腳銬,輕聲道:“你自由了。”
女子雙眼無神的看向小桃,而小桃眼中露出光芒,轉身走到地牢鐵門前,卻聽老鴇在門前嘀咕道:“怎麼這麼大動靜?”
話音未落,鐵門從中輕巧裂開,老鴇正見小桃手握銀劍,看向自己。
“你做什麼?”老鴇神色慌張,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卻見小桃一劍劈向門前木桌,而飛鳶劍似乎有意替小桃壯聲勢,一劈間,黑光乍現,木桌成了木屑,濺在了老鴇臉上。
老鴇嚇得不知所措,連連捂臉。
小桃也不再理會老鴇,由台階直接去往春紅樓中,手持飛鳶,春紅樓中無一人敢阻,小桃重返金鑲園,直闖二少爺房間。
二少爺此時正在床上酣睡,忽聽破門之聲,猛然驚醒,瞪眼看向小桃,語氣不善道:“小桃,誰讓你闖進來的,不知本少爺在睡覺?”
二少爺睡迷糊了,完全忘記之前已經將小桃丟棄在了春紅樓中。
“是大少爺讓你將我丟在春紅樓中的嗎?”小桃厲聲發問。
二少爺這才想起,此時看向小桃手中寶劍,不由拿起枕頭擋在胸前,做出防衛模樣。
卻見小桃揮劍,黑芒一閃,枕頭斷為兩截。
二少爺終日過度縱欲,此時已經手無縛雞之力,被小桃這一嚇,什麼都說出來了,“大哥說讓我把你從家裏趕出去,便分我瓷器生意一半的收入,我就照做了。小桃你心腸好,千萬不要傷害我。”
小桃輕哼一聲,轉身去隔壁找大少爺算賬。一腳踹開房門,卻見屋內空空,收起飛鳶,四處詢問才知,大少爺與四少爺向鎮外石橋走了。
小桃追了出去,果不其然,大少爺與四少爺在橋上爭吵起來。小桃雖然隻聽了幾句,但也大概聽出四少爺要將三少爺死去的事告知老爺,而大少爺對四少爺威逼利誘,迫使其不要說出。
忽然,大少爺一把將四少爺推入河中,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下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了。”
飛鳶既離了河水,河水早已變得平淡,可是四少爺不通水性,在河水中奮力掙紮。
小桃見狀,急喊道:“飛鳶,快救四少爺!”
話音落,飛鳶由小桃體內竄出,黑影直接紮入河中,下一瞬,一個大浪將四少爺由河中拍了出來。
飛鳶心中怨恨四少爺對小桃的所為,故意一浪將四少爺拍得很高,落地時,四少爺被摔得頭破血流,七葷八素。
大少爺欠債太多,已經有些癲狂。此時忽然見到小桃,顧不得其是人是鬼,便猛地衝了上去,死死掐住小桃的脖子,惡狠狠道:“管你是人是鬼,都別擋我財路!”
小桃也被掐得喘不上氣,眼淚不自覺流出。
就在這時,小桃忽然覺得掐在自己喉間的雙手漸漸無力,垂眼看去,隻見大少爺的手出現皺紋,隨即漸漸幹癟,抬眼再看,大少爺滿目驚恐,眼珠瞪出,臉上隻剩一片幹皮。
小桃驚呼一聲,用力掙脫,隻見大少爺的身體如同枯木般破碎倒下。倒下一瞬,身後顯現出飛鳶黑影。
小桃不是什麼不可理喻之人,並沒有埋怨飛鳶殺人,因為飛鳶此舉也是為了救自己,當下開口道:“謝謝你。”
“你死就是我死,你不必言謝。”
而這一切都被躺在地上的四少爺看了進去,但由於先前一摔四少爺眼睛模糊看的不實,但自己大哥死相之慘,卻真真看在眼裏。
“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小桃看了看大少爺幹癟的屍體道:“看樣子,我也成為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了。”
回想起第一次與三少爺放風箏的場景,那隻燕子風箏被掛在了樹上,但風箏後來因斷線不見了,如今它飛往了何方,現在自己又該何去往何從?
“我想像風箏一樣翱翔於空,但更希望有根線可以牽著我。”小桃不知為何落下眼淚。
“若你為風箏,我便為線,一根永遠不會斷的線,不論你去哪裏我都會死死牽著你。”飛鳶一邊說一邊鑽入小桃體內。
聞言,小桃輕拭淚水,走向四少爺。
四少爺現在頭還在發昏,站都站不起來,隻得向後邊退邊縮,口中道:“小桃,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我不是有意害你……”
此時,四少爺已經完全將小桃當做鬼魂了。
是啊,小桃原本已經死了!
“小桃已經不在人世,”說著,小桃抬頭看向天空,“我名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