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為赤牤對陣鄒威。二人由玄戰台兩側雙雙上台,抱拳行禮。
赤牤魁梧剛勇,但生性十分憨厚,鄒威也算老實,不過總比赤牤多一個心眼。禮過二人便動起手來。
這時,孤月明走到紫戊真人所在高台,紫雁見到孤月明依舊穿著三階門服,當下斥責道:“還不將你的門服換去?”
孤月明打了一個哈欠道:“穿什麼不是穿,況且門規又沒有言不許穿以前的衣服。”
一旁紫戊真人搖頭道:“話雖如此,不過你畢竟為門內一階,還是穿著一階門服為好。”
孤月明聞言,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道:“弟子一會兒便將衣服換去。”言罷,走到自己師父紫茗身後。紫茗見到孤月明,眼中滿是寵意,伸手拉住孤月明道:“月明,為師知道你不拘小節,但衣服總該換了,你這頭發也該梳理一下了。”
孤月明隨意點了點頭反問道:“師父,你覺得洛舞如何?”
紫茗聞言,不由看向身旁紫戊真人與紫雁二人。隻見紫雁道:“掌門師兄,我認為那孩子可留在山中,不知師兄如何看待。”
紫戊真人點頭道:“此事師弟做主便好,無需過問我。”看來紫戊真人對洛舞留在門中也毫無異議。
此時卻聽孤月明道:“我倒覺得她不能留在門中。優勢無法轉為勝勢,敗後還哭鼻子,這若真與妖相鬥起來,怕是不僅會害了自己,更會害了旁人性命。”
以孤月明身份,前來言及洛舞去留確實顯得有些不知禮數,而且孤月明獨自之言也沒有什麼分量。卻聞孤月明話落,見一階次席苦涯由後上前一步道:“孤月明說得不無道理,性格本身軟弱,日後難成大事。倒是東夙,雖然勢頽,但性格堅韌不拔,對山門有益無害。”
紫茗聞言,稍加思量,重新看向紫雁道:“師兄,我這兩個徒兒都言之有理,師兄意下如何?”若隻是孤月明一人之言,紫雁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如今苦涯與紫茗也參與其中,紫雁不由重新思量起來。
見狀,孤月明行禮告辭道:“弟子換山服去了。”言罷,孤月明走下台去。
此時,玄戰台上赤牤與鄒威正纏鬥在一起,赤牤力大,兩次險些將鄒威打到台下,但鄒威也是運起極佳,兩次都逢凶化吉,依舊在與赤牤周旋。
鄒威原本沒將赤牤視為對手,因為赤牤過於憨厚,在鄒威眼裏赤牤已經算有些傻了。平日裏鄒威對赤牤說什麼便是什麼,赤牤都深信不疑。赤牤不僅對鄒威如此,旁人隨意之言,赤牤也總會當真,鄒威還會不時提點赤牤。
原本以為一個傻子有什麼難對付的,不料真上得台來,鄒威才知赤牤不容小覷,單單是這一身蠻力,硬碰硬來怕所有未入門弟子中無人可及。
隻見赤牤一拳打來,鄒威地上翻滾躲閃,雙腿順勢夾住赤牤右腿,雙腿前後使力,赤牤便半跪於地。跪地後的赤牤無意中將鄒威雙腿緊緊壓住,鄒威躺地驚覺雙腿難以抽回,眼見赤牤沙包大的拳頭便錘了過來。
任憑這一拳實實打中,鄒威心知自己吃不消,當下急中生智,雙手捂頭喊道:“等等!”
赤牤憨厚,聽聞鄒威此言,急忙將拳頭止在鄒威耳前,問道:“怎麼了?”
鄒威指了指自己被壓住的雙腿道:“腿,快被你坐斷了。”
赤牤這才低頭看到鄒威左腿被自己壓在腿下,右腿被自己屁股坐著,當下不好意思撓頭站起道:“對不起。”
鄒威急忙將腿抽出,翻身站起,幹笑道:“好了,我們繼續。”赤牤聞言,憨笑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錯過了一個勝出的機會。
鄒威又僥幸逃過一劫,不由搖頭暗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晉入十人之中的。
隻見赤牤上前兩步,雙掌左右向著鄒威腦袋合十拍出,鄒威急忙將頭一縮,雙拳反而偷襲赤牤胸口。一聲悶響,隻見赤牤退了半步,鄒威反倒是連退三步,最後腳下踉蹌,摔坐在地。
“赤牤真魁梧。”洛舞看到此幕,不由羨慕道。
凝雨也笑道:“鄒威不想遇到離幻與晴鈴,此時看來赤牤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那個傻大個兒看來是名副其實的七尺男兒。”孤月明不知何時回來,正墊腳感興趣的看向台上。
“師姐,你做什麼去了?”見到孤月明回來,凝雨好奇問道。
孤月明看向洛舞道:“我在執事長老麵前誇獎了你一翻,看樣子你是一定能留在門中了。”
洛舞聞言,受寵若驚,感激道:“謝謝師姐。”
孤月明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說著,手指台上,示意二人認真觀戰。
台上鄒威與赤牤又相鬥幾合,鄒威隻覺有些力不從心,赤牤任憑鄒威如何擊打,都好似無事,而鄒威則漸感靈氣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