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老人也暗罵劉二不孝,紫綾轉身回屋,紫綾示意老頭坐下,自己則在鍋灶上找出火折,生起火來。鐵鍋生鏽,紫綾升起火後,又將鐵鍋拿起刷淨,這才將碗中的水與米倒入其中,開始熬粥。
紫綾從未做過飯,看著鍋內漸漸幹了的水,紫綾匆忙加入新水,一連幾次,紫綾才拿起筷子嚐了嚐鍋中的米,感覺米軟應該是熟了,這才將粥盛出,放在桌上。
老頭見到紫綾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感激,手指桌邊蠟燭。紫綾會意將蠟燭點燃,老頭便打開書信坐在蠟燭前,細細讀著。
老頭的眼睛也不好使,書信與蠟燭湊得很近,紫綾不由蹙眉,生怕發生意外。果不其然,老頭書信隻讀得一半,手一抖書信立時被點著。眨眼間,書信已燒了一半。
老頭一時十分慌亂,但卻又舍不得將書信扔開。
紫綾見狀,一把由老者手中奪回書信,但沒有靈氣護在手間,紫綾的右手食指與大拇指被火焰燒黑,手間一痛,紫綾急忙將書信扔在地上,右腳一踩而下,將火焰踩滅。
老頭看著書信被燒,發出了一聲長歎,接著大聲笑問紫綾,“我兒子在金鑲鎮過得好嗎?”
紫綾回憶劉二,穿著普通,一趟鏢隻出得起兩枚銅靈幣,這要說是過得好,紫綾可不相信。不過紫綾仍是沒有將實情告知老者,當下將腦袋湊在老頭耳旁,大聲道:“他在做買賣,掙了些錢,過得還不錯。”
這一次老頭聽得清楚,臉上露出笑意,“好,好,那就好。”一連三個好,可見老頭十分惦念兒子劉二。
“您慢慢喝粥,我要走了。”眼見天色要黑,紫綾急於回到五洲鏢局,再老頭耳邊喊罷便離開。
出得漁村,紫綾沿著來時之路快步回行,不過還沒走多遠,天色就已經全黑。紫綾並沒有打算在外或是在沿途村鎮中休息,依舊快步趕路,終於在深夜回到了金鑲鎮。
看著早已緊閉大門醉雲樓與斜對麵不遠處熱鬧的春紅樓,紫綾再一次走到春紅樓門前。透過門前看去,裏麵場麵與之前一般,男女互相摟抱,肆意飲酒,而角落處一張椅子上坐著傅之譽,傅之譽此時正單手撐著腦袋在椅子上打盹,椅子旁立著一柄帶鞘之劍。
老鴇這一次又一眼看到了門前的紫綾,紫綾昨日便來過,今日又來,老鴇料定紫綾是想在自己這春紅樓掙些錢,以紫綾這模樣資質,老鴇自然不願輕易放過,當下又走出門外,“姑娘,你可是想好了。”
聞言,紫綾並不理會老鴇,轉身便要離去,卻見老鴇連追兩步,笑道:“剛來我春紅樓的姑娘都和你一樣忸怩,時間長了就好了。”就在老鴇言語中,一個光頭大漢與一個滿麵紮髯的魁梧之人雙雙走入春紅樓內。
老鴇回頭看向二人,見二人臉生,便向春紅樓內的風塵女子喊道:“快去招呼客人。”不料老鴇話音未落,隻見光頭大漢屋內的一張圓桌掀翻,桌上菜肴美酒盡皆被打翻在地,周遭風塵女子嚇得驚叫連連。
紫綾見狀,不由駐足門外,靜靜看著。
“你們......你們兩個畜生做什麼?”一個喝得伶仃大醉的男子手指光頭大漢,怒罵道。
隻見光頭大漢咧嘴一笑,一巴掌拍向大醉男子臉前,這一掌下去,怕是大醉男子不死也得昏過去。
這時卻見一人上前,一手握在光頭大漢手臂之上,沉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上前之人正是傅之譽,果然如紫綾所料,傅之譽白天在馮家護院,夜裏在春紅樓看場子。
“你是這裏的龜公?”見到傅之譽一身英氣,與別處猥瑣陪笑的龜公截然不同,光頭大漢不由喝問道。
“若你不是來此喝花酒,就請速速離去。”傅之譽聲音平淡,但手間卻暗暗使力,捏得光頭大漢隻覺手臂發痛。
光頭大漢一揚手臂,甩開傅之譽右手,撓了撓光頭,惡狠狠道:“大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個小白臉還不滾開?”
心知眼前之人並非善茬,而且又有兩人,傅之譽決定先發製人。念及此,傅之譽一腳踹出,正中光頭大漢的胸口,光頭大漢咧嘴“唔啊”一個踉蹌,隨即反擊一拳。
傅之譽輕巧由光頭大漢拳下鑽過,緊接著一拳側擊光頭大漢側肋,不料光頭大漢十分耐打,一拳下去光頭大漢隻是口中發出痛叫,身形絲毫不為所動,不及傅之譽反應,隻見光頭大漢雙手將傅之譽舉起半空,口中“哈哈”大笑,笑聲中將傅之譽重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