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綾卻仍是難以醒來,妙兒心中萬分著急,原本妙兒也是良家女子,卻被人販誘拐賣至此,妙兒受盡折磨不肯從老鴇之言,終於遭到老鴇暗害,失身於春紅樓,才漸漸淪落至此。
不想紫綾重蹈自己覆轍,妙兒此時絞盡腦汁去想辦法,幾度想帶著紫綾衝出去,但紫綾昏睡,妙兒力小,心知即便將紫綾帶到樓下也難以迅速離開。
這時隻見屋門忽然開了,妙兒一驚,急忙看去,卻見屋前空無一人,妙兒驚慌將屋門關閉,但是春紅樓中風塵女子的閨房之門全是由外上鎖,屋內並無門栓。妙兒此時靠在門前緊咬嘴唇,眉頭緊鎖。
而這時樓下來了十多位馮家護院,在樓梯前站成一排將春紅樓上樓之處封鎖,馮公子見狀,笑著起身便要向樓上走去。
傅之譽也不傻,見到此等聲勢已知不妙,當下握劍在手,也要闖入二樓,卻見老鴇上前,在傅之譽身前低聲道:“傅鏢師,你也是明白人,這些你就收下。”
老鴇滿麵笑意,將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塞入傅之譽手中,傅之譽一掂量裏麵估計又是幾十枚銀靈幣。之前老鴇尚且依仗五洲鏢局,此時忽然翻臉,再看馮家這聲勢,想必馮公子允諾了老鴇什麼。
“讓開!”傅之譽一甩手間錢袋,靈幣散落滿地,便要床上二樓,老鴇見狀,笑道:“敬酒不吃!就算你本領高強,你能打過十個人嗎?”
言罷,老頭揚著手中圓扇,轉身隨馮公子上樓,而那十餘位護衛向著傅之譽一擁而上。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對方有著十餘人,前幾招傅之譽尚且還能應對,但忽然有一人從後反抱傅之譽,風雲立轉,瞬間便成了十人毆打傅之譽。
屋內其餘客人見到一地銀靈幣有的想上去撿,但見下一刻十餘人圍毆傅之譽一人,也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姐姐,快喝下醒醒酒。”樓上妙兒實在想不出好主意,不得不又倒了一杯茶水,端杯關切走向紫綾,然而還沒遞向紫綾口邊。驚聞樓下嘈雜之聲,妙兒急忙轉身開門去看,正見老鴇與馮公子雙雙上樓,老鴇的聲音也隱隱傳來,“馮公子,這可是個貞潔烈女,若不是今日醉倒,怕是誰也不肯從。”
隻聽馮公子哈哈笑道:“貞潔烈女?待我玩過她後,就將她賞給我那些護院,讓她再給我貞潔烈女!”隨即馮公子發出猥瑣笑聲。
這時躺在床上的紫綾忽然察覺手臂有冰涼之感,冰寒徹骨,紫綾酒勁立時消去,緩緩睜眼,紫綾撩起袖子看向手臂,見到金蛇不知何時盤在手臂之上,狐眸顯出不悅,“你來做什麼?”
金蛇蛇信吐在紫綾手臂上,接著將蛇頭垂在紫綾白皙手臂之上,顯得十分依賴。
妙兒全然未曾注意紫綾已醒,急忙關閉屋門,以身子擋在門後。
妙兒瘦弱又怎能擋住門前,隨即妙兒看向門後書櫃,便想將書櫃搬到門前擋住,可妙兒力小哪裏能搬動書櫃,隻聞腳步聲越來越近,妙兒情急之下,將書櫃拉到。就在書櫃倒下的時候,妙兒也不及躲閃被砸在書櫃之下。
妙兒口中發出痛叫呻吟,急忙由書櫃之下爬出,但是這一砸,妙兒腳踝受傷,而推門之聲也已傳來。
門外馮公子一推之下,見門竟然難以推開,老鴇更是錘門喊道:“妙兒,開門!”
妙兒驚慌之下索性坐在書櫃之上,做出抵禦之狀。
紫綾見到此幕,狐眸閃出光芒,已經猜出這是何種情況,但心中覺得有趣,故意不動聲色,嘴角上翹,躺在床上饒有興致的看去,好似事不關己一般。
這時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撞擊,每一次衝擊,書櫃便向後退半分,妙兒更是驚叫連連。一連幾撞,門開了一個大縫,馮公子先是以腿跨入,隨即將身子也擠了進來。
抬腿一腳,馮公子將妙兒由書櫃上踹下,隨即騎在妙兒身上,一連掌摑數下,口中不斷罵著,“賤人!”
馮公子將妙兒打得慘叫連連,臉頰通紅,失聲求饒,卻仍是不肯放過,又向著妙兒一頓拳腳,將妙兒打得癱軟在地,好似死了一般這才罷休。
老鴇見狀,這才進屋賠笑道:“該打,馮公子打得好。”言罷,將書櫃踢向一旁,打開屋門,扯住妙兒的頭發將妙兒向屋外扯去。
“放過紫鏢師罷……”奄奄一息的妙兒依舊雙眼乞求看向老鴇,不過老鴇卻無情的將妙兒扯到了屋外。
“把門給我鎖好,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聞言,老鴇由外將屋門緊鎖,馮公子揉著肚子走向床邊,邪笑看向紫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