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的旁邊的黑衣人,身形魁梧,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如君子一般卻也不失霸氣。
大漢不自然的緊了緊腰上的包裹,右手已離開酒桌,朝自己丟棄在一旁的銅錘伸去。
黑衣人麵不改色,靜靜的喝著酒。
"包袱裏可是冰玉正魂草!"他淡淡的道。
"嘿!"糙麵大漢二話不說,銅錘已被掄起,狠狠的朝黑衣人砸去。"砰"的一聲,隻見地上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砸出一個大坑,反觀黑衣人,卻在三尺開外,手中酒杯滴酒不撒。
大漢憋的滿臉通紅,麵目猙獰,吼道:"四方閣,李擎蒼,怎麼,今日,就你一人,恐怕還不足能力從我手中搶走這冰玉正魂草吧!"
“四方閣李擎蒼!”葉弦一驚,終於是來了麼,這三年來,自己跋山涉水,從北域大冰原界橫跨整個晉元大陸,餐風飲露,便為了來這四方閣。
"不如試試!"
黑衣人伸出右手,一柄閃著金光的闊劍便出現在他手中。他左手一抖,酒杯急速朝大漢飛去,大漢居然閃也不閃,擰著銅錘就衝了過來,酒杯在離大漢一米處自動被氣勁震碎,不待他露出笑容。
不料,杯中餘酒卻仿佛像一柄利劍,直直的對著大漢的腦門而去,他隻得閉上眼睛.
"啊!"
小小酒水,竟把大漢胡須削去一半之多,此時看去,更加滑稽了,仿佛不聽話的大叔被長輩懲罰了一般.一時大意,竟吃了如此大虧。
"休要得意!"大漢怒極攻心,手中銅錘伴隨著巨大的風勢,居然拖著大漢朝黑衣人而去。
李擎蒼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闊劍一舉,金光閃過,他身形飄逸的退了數尺之遠,硬生生的化解了大漢的怒擊.。
"我四方閣追這冰玉正魂草,並非一年半載。奎石,我知你寶貝甚多,若是肯將這神草給予我四方閣,你盡管提出要求,我代表四方閣,隻要不過分,我必然會答應你的。"李擎蒼道。
"哈哈.."奎石忽然大笑,"四方閣遠在千裏之外,莫以為你是四方閣未來閣主,便可如此橫行霸道了,在此處,我可不懼與你.你也知道這冰玉正魂草功效,恐怕無價吧。"
"既如此,今日你我便一分高下吧!"李擎蒼手中闊劍金光更甚。
漢子忽然間一臉陰笑,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手中便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他嘴中念念有詞。
李擎蒼自覺不對,劍芒隨手而出,卻是劈了個空,糙麵大漢一瞬間沒了人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心中奇怪,這奎石,本以盜墓掘金為生,善於發現各種奇珍異寶,自己不久前發現的冰玉正魂草蹤跡,不待去取,卻被這奎石捷足先登了。但不知今日他用的是何種法術,為何無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下,天色已黑,看來,隻得先找個地方投宿了。
不遠處的葉弦站在那裏,看著李擎蒼的背影漸遠,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李擎蒼獨自走在這夜涼如水的古道上,腳步聲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夜很靜,遠處的一切仿佛都淹沒在一片朦朧之中,即便自己此時的修為,居然連五步之遠的地方,也無法看的透徹,那感覺,猶如至若幻境。
"三年前,你讓我有困難時便來找你,想不到如今,反倒是你過來找我了。"
黑夜中,一少年緩緩走了出來,此人像是從空氣中走出來的,無聲無息,就這般出來了。
李擎蒼渾身一怔,隻覺得眼前一花就恢複了正常,片刻前那種恍惚的感覺蕩然無從,視力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少年麵容清瘦,五官分明,看去相貌平平,但在這夜色中,卻有著莫名的深邃感。
"是你?"李擎蒼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警惕心也漸漸放下。
看著葉弦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李擎蒼自然是想起了三年前大冰原界的事情,眼前的少年可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隻不過後來四方閣有事,無奈間,他留下一張字條便帶著古月憶雪回南域了,字條上書:“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有難,可來四方閣找我:李擎蒼。”
"李兄,別來無恙。"少年道。
李擎蒼兩眼放光,想不到在這種地方居然能碰到記憶中一直想找的那個人,他預言又止。
少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道:"在下葉弦。"
"葉兄,哈哈,能見到你太好了,這麼些年,你從未出現過,我在四方閣等了你三年。可謂是望穿秋水啊,哈哈..."李擎蒼說道後麵,自己都是尷尬的笑了出來。
"當年為何要救我與憶雪師妹?"
不知不覺,兩人已行至小亭中,月光灑在身上,仿佛批了一層薄紗,遠處的蟲鳴聲似乎在這瞬間都停止了。
"因為我也想得到玄冰寒鐵。"葉弦道。
李擎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眼中奇怪之色更甚。
"葉兄,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你毫無修為,又或者你已至踏天境。我根本看不出來,不過葉兄看起來,年紀與我相當,這簡直不可能..."
"沒錯,我確實毫無修為。"葉弦淡淡道,"不過我體內確有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火毒。"
"火毒?"
"不錯,玄冰寒鐵屬性至寒,如果能得到它的幫助,對壓製我體內的火毒有莫大的好處。"
葉弦頓了一下,接著道:"我知道李兄想問,你們也沒有這個能力取得玄冰寒鐵,我為何要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