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霖大叫一聲,從惡夢中乍然驚醒。
又是一場噩夢,夢境裏,披頭散發、渾身赤條條的未婚妻二菊,被全身毛茸茸的毛狼毛警長和他的傻兒子輪流糟蹋著、折磨著,二菊一直在尖聲呼喊著“張霖”的名字……
驚醒後的張霖,滿頭大汗,隻覺得隆冬的夜寒又添幾分。
張霖披衣而起,他帶著倦慵昏昏沉沉走出房門,就看到了太子。
太子筆直的人影佇立在樓梯口,跟窗外暮色一般無聲無息,甚至他整個人已經成了這壓抑暮色的一角。
“太子,謝謝你,這次為了我的私事,麻煩你和十二姐陪我大老遠的跑這縣城一趟,老十三欠你們一份人情。”張霖看到了太子,也就看見了他握在手裏的唐刀。
“魔瞳已經出發了,該我們做事了!”太子按刀下樓,就像一座會移動的冰川。
天色蒙蒙亮,“海城縣”的居民大多都沉浸在夢鄉裏,隻有城西“皇後歌舞廳”裏麵,燈火通明,不時傳出男女嬉戲的打鬧聲。
“梆!梆梆!!梆梆梆!!!”一陣有節奏敲門聲響起,屋子裏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媽的!誰啊?大半夜敲門?”
“我是毛警長的幹老,快開門!”張霖提高音量道。
“草!”門裏響起一聲罵,房門即使被踹開,一個毛臉少年衝了出來!
“哪個王八蛋趕來消遣我爹?!”毛少爺剛衝出來,突見張霖殺氣騰騰的立在門口,他情知不妙,轉身便跑!
張霖從衣服裏抽出狼牙軍刀,不容分說,追上前對著毛少爺就是一頓亂砍,那傻少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在了血泊中。
張霖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直接衝進舞廳裏,見人揮刀就砍,一時之間,屋子裏十數個黑衣警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殺得措手不及。有幾個家夥還在抱著舞女瘋狂的扭動,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身上已經稀裏糊塗被張霖剁了數刀。
不一會的功夫,十多個黑衣警察,被張霖砍得全身都是血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死即傷。
這些警察,都是縣城警署警長毛猿的手下,加入教廷糾察大隊之前,多半是一些鄉痞流氓,欺負平頭百姓倒是綽綽有餘,實力委實一般。
毛猿好色成性,這間“皇後歌舞廳”就是他本人投錢開設、並經常帶著手下來獵豔的漁色場所。此刻,他正左摟右抱著幾個新來的年輕舞女,在內廳裏尋歡作樂,他那一對猿爪子不停地在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和服少女光滑的身上遊走,噴著臭氣的嘴裏,不住的發出在那意猶未盡的淫笑。
“早上好啊!警長大人!”一個痞痞的聲音,透過毛猿的笑聲和喧囂的音樂,傳到他的耳朵裏。毛猿一震,放開懷裏的和服少女,站起身來,尋找說話之人。
隻見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小個子血衣少年,穿過十幾個愣神的手下,流裏流氣的走了進來,隨意的神態,就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樣。
毛猿盯著對方,說道:“小兄弟是?”
少年一屁股坐在毛猿前麵的太師椅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道:“我是皇帝。”
“哈哈!你是‘皇帝’?老子還是‘太上皇’呢!哈哈!哈——”毛猿身後的一個歪嘴手下,笑了兩聲,就被毛猿臉色一沉,給瞪了回去。
“皇帝?”毛猿雷公也似的臉上帶著疑問,他從沒有聽說過這一帶的道上有這麼一號人物。他向一旁的獨眼龍手下暗中使了個眼色,那歪嘴警察不著痕跡的緩緩向廳外退去。
然而,對方這個小動作,沒有瞞過張霖狐狸般的眼睛,他歪著小腦瓜兒,瞧著淫猿,笑著說道:“你也不必去喊你的弟兄了,他們現下都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