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空氣裏,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師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出言阻止,法官便大吼一聲,掄起機槍狠狠砸在三根的腦袋上,頓時那家夥的的腦袋就爆開了花兒,豆腐腦般的腦漿,飛濺起多高!
“哢!哢!”怒目圓睜的法官,掄圓了機槍,對著三根稀爛的漿糊腦袋,繼續狂毆猛砸——
“停手!你瘋了嗎?法官!”張霖上去一把推開狂態盡露的同伴。
一個趔趄穩住後,法官又不管不顧的掄起機槍準備再砸,衝鋒贏過去,劈麵一拳將法官掀飛五、六米遠。法官惱怒爬起,餓虎撲食般的衝向衝鋒,兩個人拳來腳往,惡狠狠的糾打在一起。
張霖等人勸不開、拉不動,灰塵囂起。打著打著,法官突然頓住不打了,這個兩米多高的大馬賊,抱著衝鋒“嗚嗚”地大哭起來——
”帶他們離村出來闖的時候,俺跟虎子他老娘拍著胸脯打得保票,俺一定把孩子安安全全的帶回去給他養老送終……還有坦克,走那前兒,他婆娘都有六個月的身孕了……他們都在等著親人混富貴了、養活一家老小呢……虎子!坦克!你們走了!讓我怎麼有臉回去麵對你們的老娘和老婆娃兒啊……”
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回蕩山穀,令所有狼騎的心,都糾在一起,痛得流血……
……
鮮花鋪地,香氣滿屋。
“嗬!學著養花啦!不錯!咋樣?半個月沒見,想相公了吧?”一見到人比花嬌的壽敏,滿麵風塵的張霖,心情頓時大好了起來。
“嘻嘻!偶爾想一下下啦!”格格嘻嘻的笑。
“哎呀?才分開多久就把相公忘了啊?你這也太沒良心了!”少年故作不滿。
“在蛤蚌姐姐家吃得好,睡得香,閑時還能養養花草、遛遛貓狗,順便又能學學烹飪,你不知道我現在過得有多充實!哎!張霖,我是真的沒空想你哎,而且啊,我還聽說某人要把懷有‘龍種’的姐姐冊封為‘正宮’、把我跟二菊姐這樣的‘偏妃’打入‘冷宮’來著!”格格故作委屈的抽搐著小鼻子。
“是嗎?這是哪個混蛋胡說八道,簡直太不像話了!”張霖暗惱,這更不滿了,這蛤蚌當著這個小丫頭的麵兒,咋啥都往外說啊!
“嘻嘻!壞老公!抱抱!”格格撒著嬌,張著小手。
“嘿嘿,以後我封你為‘西宮’!兩宮並重……我尻!這才半個月嘛,你好像重了不少啊!”剛享受了一會小別重聚的溫馨,張霖馬上閉便發現不妥了。
“唉!其實我也不想胖的,可是呢,我實在不得不承認蛤蚌的廚藝太好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後管住自己的嘴……”捂著小嘴,格格相當的無奈。
“出來混,遲早是要胖的。胖一點好!”張霖笑吟吟的一把摟過少女。
……
薩滿曆一八九七年八月,狼騎們曆盡千難萬阻、衝破層層前堵後追,終於回到家了!
蛤蚌似乎不太願意見張霖,做了了一桌子菜,張霖吃了半個多小時了,也沒見蛤蚌從廚房出來。少年心裏開始不舒服了,痞勁兒一上湧,又是拍桌子摔杯子,又是罵罵咧咧的,不是這個菜齁死個人、就是那個湯淡出個鳥,非嚷著蛤蚌出來。
“小霖,你胡鬧個啥?”見少年在外麵任著性子做個沒完,蛤蚌還是臉色鐵青的出來了。
“架子大了啊?躲著不見爺是吧?!”張霖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這次就算見了,下次不知你還有沒有命回來見我們姐妹……”蛤蚌眼圈泛紅,想是剛才躲在裏麵偷偷哭過。
“額!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老子命大的很,上了戰場,子彈都躲著我走!”頓了頓,張霖終於明白了女人生氣的原因了。
“聽說,師爺他們帶著三十多個人上京,全都折在外頭了,回來的都滿身是傷,這次你僥幸,那誰又能擔保下次出事的不是你呢??別做馬賊了好嗎?我們可以開飯店、可以開武館、可以回鄉下種田,我們怎麼都能養活自己,總之,我不想讓你再做‘馬賊’這一行了!你每次出去,我都整晚整晚的睡不好,時常從噩夢裏被驚醒,我無數次夢見你鮮血淋漓的慘狀,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過夠了!”蛤蚌靠著廚房的門,從側影看過去,她別有一番嫵媚、一分妖嬈。
“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我出去放一次馬一次就幾萬金,抵得上普通人家幾輩子的花銷,這有什麼不好?!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少年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