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影恢複的很快,頸上的於痕完全消褪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她了,失望之餘,她也不免感到慶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後,她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平靜的麵對他。
“梨影今天唐老先生的55大壽,唐老先生給你發了請貼。”肖靜終於鬆了一口氣“拜托,你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玩失足蹤行不行,慕去寒找你都快找瘋了。”
薛梨影有些抱歉的望著她,心情籠著一層陰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個星期你去哪了,怎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肖靜眯起眼睛瞪著她鬱鬱寡歡的神色,腦中不由自主的跳過一個名字“唐嗥天。”
薛梨影麵色一白,身子禁不起的顫抖起來,她輕輕的咬下唇“跟他沒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肖靜才不相信,她的臉上就寫著‘唐嗥天傷害了她’幾個大字。
“肖姐,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是唐老先生大壽嗎?我去準備一下。”薛梨影轉身欲走,唐老先生,頓時她頓下腳步,他的父親大壽,那麼她勢必會在宴會上見到他,咬下唇,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幹澀的好難受。
肖靜走到她的麵前“離開他吧!他給你的隻是無盡的傷害。”她苦口婆心的勸道。
“肖姐,我沒事。”薛梨影勉強給了她一個笑容,衣袖下的手悄悄的緊握成拳,指尖嵌入肉裏也不覺得痛。
肖靜正待再說什麼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去開門。”
慕雲寒的神色略顯疲憊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梨影,你去哪兒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肖靜很識相的轉身離開。
“發生了什麼事?”慕雲寒將她的憔悴和削瘦看在眼裏,一個箭步的衝到她的麵前,雙手扶住她的。
薛梨影再也撐不住自己的堅強,撲倒在他的懷裏痛哭失聲“我……我好怕,真的好怕……”心像還是被那日的死亡陰影給籠罩著,她的聲音絕望的叫人心痛。
慕雲寒的手不停的抖動著,分不清是對她的憐惜,還是對他的憤怒“沒事了,我會陪在你的身邊。”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她的眼淚讓他無限心疼。
“那天……他真的好可怕……完全變成一個我不認得的人……就像魔鬼一樣……”薛梨影不住的顫抖著身子,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發出來的一樣,絕望空洞。
“他對你做了什麼。”慕雲寒眼中寒光一現,聲音冰冷如刺一樣尖銳。
“他、他、他……”薛梨影輕輕的抓住他的衣服,呼吸逐漸爭促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淚水如線一般滑落,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整個人像是溺在恐懼的深淵裏,無助的掙紮,卻是陡勞。
“梨影,你怎麼了。”慕雲寒大駭,拉開她的身子,卻見她麵色發青痛苦的急呼吸著,那模樣,頓時讓他心如刀割“梨影……”
他趕緊將她打橫抱起衝進她的臥記,將她平放在床上,轉身欲往客廳給她倒一杯水的,卻被她緊緊的拽住衣角。
“不要走……”薛梨影氣若遊絲的哀求。
慕雲寒心疼的坐回床沿,手指輕輕的撫著她蒼白的臉兒“我不走,我今天就在這裏陪你。”慕雲寒躺到床上將她摟入懷裏。
薛梨影依偎在他的懷裏呢喃“惡魔溫柔的手瞬間化開尖銳的刀刺進了罌粟的心口中,瞬間血染了遍開的白罌粟,紅色的罌粟如火一般放肆妖嬈……”
慕雲寒胸腔一陣劇痛,雙臂一點一點的收緊。
“很奇怪,一個星期我都在重複的做著同一個夢……”薛梨影似虛弱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