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內光線暗淡,和屋外形成了鮮明的光暗對比。
所以屋子外麵,站在光亮處的五峰盟眾人,隻通過一道窄窄的屋門,是無法完全看清石屋內所有情況的。
因為怕屋內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其他埋伏,所以副門主王宏烈也就不敢派人貿然衝進石屋去擒人。
而阿厲在暗處,所以他能完全看清屋外麵的所有情況。
他知道屋門外已經被五峰盟眾人給堵死了,除非強闖,不然根本出不去。
這本是他最不願意遇見的情況,所以他連忙四處轉頭查看,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能夠逃出這石屋的地方。
但經過仔細的查看之後,阿厲終於確認沒有其他的出路可尋。
雖然是最不想遇見的情況,但現在卻不得不麵對,他隻能歎了口氣後,站起身來。
阿厲並不慌張,因為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隻是覺得比較倒黴。
站起身來後,他走到斷氣了的死人身邊,彎下腰來,將精鐵短刃從死人的咽喉上拔了出來。
看了看短刃上沾染的殷紅鮮血,阿厲本想順手就將其擦在死人的衣服上。
但他馬上又想到,即使現在擦幹淨了,等會還是要再次染血,所以他也懶得去擦了。
握著染血的精鐵短刃,阿厲從花頭王的身邊走過,慢慢朝屋門走去。
而一邊走,他一邊朗聲的對門外的眾五峰盟門人,特別是領頭的那個中年漢子說道:
“我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
“但是我有一個提議,你們卻要好好的聽一聽”
“那就是,如果你們現在就讓我帶著屋裏那個叫花子和平離開,那麼我也保證,此後我一定不會與你們五峰盟為敵。”
“你們看,這樣的提議如何啊?”
當阿厲朗聲說完話的同時,他已經手握短刃,走到了屋門的附近。
雖然這裏不是屋外,但也已經有陽光,透過屋門照射了進來。
所以當阿厲走到此處時,他的長相終於在耀眼的陽光下顯露了出來,讓一眾五峰盟門人看得清清楚楚。
看清阿厲的長相後,五峰盟眾人,包括他們的副門主王宏烈在內,都非常的驚訝。
他們不但驚訝膽敢擅闖五峰盟總部,並在石屋裏迅速殺傷了他們兩個門人的敵人,居然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唇紅齒白的俊逸少年。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少年雖然隻有十五六歲,但在麵對眾多五峰盟門人圍堵時,不但一點都不怯懦,還表現得異常的鎮定自若。
而且他手握染血短刃,傲然獨立於石屋之內,竟然整個人都產生了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氣場。
但這氣場又不全是由危險所組成,因為五峰盟眾人都能感覺得出來,這其中,也夾融著一些讓他們說不清也道不明的複雜感覺。
“啊哈哈哈哈......”
五峰盟副門主王宏烈突然大笑而起,緊接著,眾五峰盟門人也跟著參差不齊的譏笑起來。
本來,被一個隻有十五六歲的毛頭小癟犢子威脅,這讓他們很是氣憤。
但是這個小癟犢子卻又提出了一個簡直匪夷所思的提議,就像是傻子說出的傻話一樣,這又讓他們感覺到可笑之極。
大笑之後,王宏烈當先一臉鄙夷的看著阿厲說道:
“小癟犢子,你好大的口氣,敢說出這樣的話。”
“不與我五峰盟為敵?在這靠山鎮上,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和我五峰盟說話的,就是他鄭家,現在也不敢”
“就憑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所以趕緊叫你們藏在屋裏,能做主的人出來說話,不然你們都隻有死路一條。”
王宏烈不相信阿厲的話,他也不相信屋裏隻有阿厲這一個毛頭小子。
但屋裏確實隻有阿厲一個人,所以隻見阿厲在聽了王宏烈的話後,突然退後了好幾步,又退到了陰影之中,與屋門拉開了距離。
然後他對屋外的王宏烈大聲的說道:“如果我說的話你不相信,那你大可以自己進來看看,看看屋裏還有沒有其他站著的人。”
阿厲會讓王宏烈就這麼輕巧的進屋嗎?那絕對不可能。
他此時已經運起了所有的內力,就等著王宏烈進屋,好打王宏烈一個措手不及,擒下這個人作為逃跑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