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囂張的事情莫過於指著鼻子尖罵人,而此刻的這個來曆神秘的瘋老人卻在人家妖怪窩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用最難聽的話來罵這些老妖怪們,張蕭一陣頭大。
抬頭仰天,隻見白發蒼蒼的瘋老人又哭又鬧,刺耳難聽的嗬斥大罵聲充斥著這整片昆侖山妖族聖地,周圍連綿不斷的群山都被震蕩的簌簌顫抖著,聲勢駭人。
高空中瘋老人騰空而起,衣衫襤褸身形佝僂的他在那高空中似乎變得無比偉岸,根本就不顧這裏是什麼妖族聖地,聽到“妖族”這二字,整個人再次變得癲狂無比,一身氣息起伏不定。
本來以為這昆侖妖族會很快做出反應,但張蕭卻無比震驚的發現任憑這老人辱罵的如何不堪入耳,就是沒有一頭妖怪精獸出麵理會,這裏倒像是一座毫無人煙的空山。
張蕭征征出神,心中很快有了計較,首先這裏是妖族聖地,昆侖山脈如此巨大的聲響不可能不被他們感知到,但被他們感知到卻沒有任何反應,一般來說不是藐視不屑便是深知這瘋老人的實力不想去招惹,顯然能夠將自己一巴掌拍飛可能性定然是後者無疑了。
想到這,張蕭滿臉的不可思議,妖族傳承至今隻怕萬年的光景定然是有的,甚至一些隱世的老妖怪洪荒異種之類的強大異獸精怪也不在少數,就算是天地枯竭靈氣不足,一些留下來的後手也足夠這一般修士喝一壺的,此刻被人在家門口大罵特罵居然毫無反應。難道說這瘋老人的實力都能夠讓這妖族聖地如此忌憚?!
張蕭心中驚起滔天巨浪,眼前這個神秘的瘋老人一身深不可測的實力簡直無法想象,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貌似也不知是哪個年代的,隻是料子看起來異常古樸,他到底是什麼人?
張蕭此刻心中升起一股既怪異有震撼的感覺,無他隻是剛剛他還十分親切的和這個來曆神秘的瘋老人稱兄道弟,眼前這一幕讓他有種夢幻的感覺。
“妖族……妖族啊!我恨……我恨!!!”瘋老人大吼著,根本就沒見他有任何動作,隻是普通人似的前行了幾步,身影赫然已經漸行漸遠消失不見,這簡直比起縮地成寸的神通還要強大的離譜。
就在這時,張蕭敏銳的察覺到暗中有幾道十分隱晦的神識一閃而逝,看樣子是在觀察那個瘋老人離開了沒有,張蕭心神一跳,他和那瘋老人剛剛走的很近,若是那些老妖怪不敢惹那瘋老人餘怒未消,將他打殺了,那他豈不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想到這他趕緊起身,稍一猶豫,而後整個人迅速從原地消失,雖然不及那瘋老人一步百裏,但速度也飛快。
“哎!該來的,還是要來,一切計劃都要加快了!”就在張蕭消失不久,一個身穿青衣的儒雅青年憑空出現,他搖著手中紙扇看向張蕭離開的方向輕言道:“既然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避,那麼隻有將計劃籌備的更加完善,隻是……”
“在擔心另一邊嗎?”虛空又一陣波動扭曲,一道土黃色衣衫的中年人出現在那青年身後,那青年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並不意外點點頭,隻聽得那土黃色衣衫的中年人繼續道:“自從七年前發生那事之後,我妖族就分裂為主戰派和固守派,但說到底都是為了我妖族能夠在大災難中苟活下去,我倒是有些擔心那邊的情況了。畢竟,扶桑島國也……”
“夠了,我們現在隻要將那身懷妖族血脈的女娃娃調教好就得了,其他的順其自然吧……”一道怒喝響起,一個紫衣老者也如同前兩人那般憑空出現。
“可……可她並不是妖族,而是人……”
“行了,老二!我說她是,她便是!”那紫衣老人甚是霸道,而被稱為“老二”的土黃色衣衫的中年人像是怕極了這紫衣老人,低頭不敢言語。
若是有人見到這情景定然會驚異無比,隻因為眼前這三人的聲音竟然異常的蒼老,完全和他們的相貌模樣不相符。就算是那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人,聲音也沙啞晦澀像是兩塊鐵片摩擦出來的聲音,蒼老無比。
虛空一陣閃爍扭曲,那青衣青年和土黃色衣衫的中年人已消失不見,就如同他們來時一般神秘,隻留下那霸道的紫色衣服的老人,隻見他眼神迷離看向瘋老人離開的方向,喃喃道:“我也沒有辦法啊……哎……”那紫色衣服的老者已然消失在了原地,隻餘下一聲悠悠的歎息在群山中婉轉低沉的回響,刹那間,整個山間仿佛都被一股無奈的悲涼之意所渲染,這方天地的古木花草竟然迅速破敗凋零,像是秋天已經來到了似的。
……
此刻的張蕭正騰空橫飛,生怕哪個山頭跳出來個修為無比恐怖的大妖怪將他吃的不吐骨頭。這倒是他多想了,這地球上靈氣匱乏,能有幾個不出世的恐怖大神通者?隻怕一隻手便可以數過來,隻是最近總能見識到許多強大的深不可測的人物倒是將他搞得緊張了不少,就算真的有強大無比的老妖怪,無數個年頭下來,沒有充足的靈氣補充,修為下降壽元幹涸最終坐化老死隻怕會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