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大吼,他整個人漂浮在了半空中,一個人手握住著黝黑不起眼的虎魄殘刀,緩緩掃視著下方圍攻他的眾多仙神強者,注意到騰飛緊隨而來的老酒,他眼神沒由來的一陣柔軟,仿佛是生了某種感應,一時間手中的殘刀竟也流轉出烏光陣陣,一股無比溫暖的感覺包圍住他的整隻手臂,原來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吼……去你媽的命運!”老酒甩頭將張蕭拋起來扔到了自己的背上,感受著胯下的冰冷觸感,張蕭一陣感動,想不到這個平日裏高傲的老酒龍馬在這個時候竟會讓自己騎跨在他的身上,充當坐騎。一陣熱流從他的手臂直至他的胸口五髒六腑,掃視著逼近而來的眾多仙神強者,他哈哈大笑,提刀跨馬,龍馬嘶吼。
原來一個人,一匹馬,一把殘刀,便是可以麵對整個世界的!
緊緊握住手中的殘刀,張蕭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仿佛是知道了主人的心意,殘刀中久違了的煞氣再度沸騰了起來。
即便是麵對整個世界,也無懼,沒有退縮一絲一毫。
周圍前來追殺毀滅張蕭的一眾仙神,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住半空中那個單薄的青年。
一個人獨戰天下又何妨?
僅那一瞬間,卻仿佛凝固了一生的歲月。
“吼……”張蕭仰天咆哮,殘刀揮舞仿佛有頭恒古凶虎睜開了一雙血色的眸子,這一刻他煞氣衝天。麵對這世界的不公,滿天的神魔,他唯有也隻有握緊手中唯一的依靠,虎魄殘刀發出一聲滔天的震怒大吼,這方山川都被震蕩的簌簌發抖,他再度衝進了人群。
直到每一根頭發都變得血紅,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衣衫都被鮮血染紅,這些都是仙神的血水,是在生死搏殺中留下來的,所有前來圍攻的仙神都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任由鮮血將他整個人變得看起來猙獰凶惡無比,但有誰關注過那鮮血淋漓的最深處到底埋葬著什麼?究竟是什麼將一個從前就算是路邊的螞蟻也不忍心踩死的少年,變成了這般冷血的凶神!
此刻除了他的雙眼,他全身都被碎肉和鮮血渲染,高空之上頭顱翻滾,殘屍斜飛,張蕭如同一個真正嗜血的惡煞魔鬼,大開殺戒,在這討伐大軍中縱橫衝殺。此刻他的肉體不壞已經臻至大成,刀修境界更是隱約間觸摸到了仙神的門檻,麵對這些成名已久的低階仙神他絲毫不懼,猶如虎入羊群,如入無人之境。
“天界的諸神到底哪裏去了?一眾低級仙神,有些甚至還隻是剛剛學會虛空飛行而已,還沒有進入仙神境界就被安排來殺我,難道真的以為一群野狗就能夠殺死強悍的獅子嗎?真是笑話!”
張蕭一邊說話,手中殘刀卻絲毫不留情,翻飛間不知道又奪取了多少人的性命,殘刀大開大合,老酒偏偏又速度飛快,踏雪無痕,一身強悍的鱗片就算是任由這些仙神攻擊落到了身上也絲毫不在意,“噔噔噔”幾聲,也不知道踩碎了多少仙神的胸膛,踏破了多少妖魔的肚皮,一身雪白的鱗片也早已染血,一人一獸一刀猶如從血域中踏出,動作大開大合,也不知道斬斷了多少仙神的武器,老酒一路狂奔,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仙神妖魔的屍體。
“噗……”
血光飛濺而出,落在雪地上留下一片殷虹,張蕭一刀將一名偷襲者斬殺,殘刀雖破卻鋒銳可怕,從那人的肩頭斜劈而下至腰間,任由炙熱的鮮血染紅了臉麵,依舊麵不改色,那人立刻兩半分開,五髒六腑流了淌了一地,他開口道:“西方的騎士?哼,不過如此,炙熱的血液落在臉上,也是會冷的。”
“噗……”
又是一陣熱氣升騰,血霧彌漫,張蕭一刀將一名側麵衝上來的極道強者碾碎,暴力缺乏美感,殘刀直接拍碎了那人的腦袋,腦殼“砰”的一聲便四分五裂了開來,腦漿四濺開花。飛濺到了幾個靠的有些近的仙神身上,任由那幾人兢懼的瑟瑟發抖,他開口道:“東方的大妖?妖族果然沒幾個安分的家夥!”
可怕的場景如同惡魔一般的敵人,這一刻的張蕭令整個世界都記住了他的模樣。是的,他就叫做張蕭,一個平凡卻又不平凡的凡人!這個噩夢般的場景,將會令這個世界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