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的總是很不經意,而又充滿了各樣的意外,這便是人生。此刻的張蕭正是如此,一切來的太過於意外,這驚喜委實太大了,令他將周遭所有的不解疑惑皆諸拋在了腦後。
山崎美惠子見他怔怔不語,心中更是悲傷,泣道:“在你心裏我到底算是個什麼?你我本就對立,我父與你父乃是生死大敵,奈何遇到你這個冤家,真的是命中注定嗎?”
張蕭心頭疑惑,但卻見她一副苦楚痛苦模樣心中大痛,雖心中隱約有不妙感覺但卻依舊溫聲道:“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美惠子暮的掙開了張蕭的懷抱,道:“你這小賊盡會哄騙於我,需要我時便柔聲哄我,百般輕薄,不需要我時便幾月不見蹤影,雖然我倆行動隱秘,但卻終究逃脫不過父親算計,為此我不惜放棄一切,卻……卻沒想到你和那個臭丫頭廝混,枉我對你一片赤城,對你百般好與,不顧父親反對,你可知道……可知道為了你我卻是連家都不顧了,任憑世人百般嘲諷也要與你一起,隻是望你對我有一份真心便也夠了,難道……難道這也不行嗎?”說著,更是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張蕭心頭羞愧,如遭重錘,疼痛不止,心道:“她如此待我,我卻幾般令她失望,有何後果都由我承擔吧。”歎息一聲,無以為報,便將美惠子輕輕攬入懷裏,感受那一抹熟悉的溫馨。
“你這冤家,如今我也隻剩下你了,你若不要我,也隻好死去了省心。”雖說的傷心,麵上卻大有緩和之色,眉眼間嬌嗔掩麵,更添幾分風情。
張蕭心神一蕩,還從未瞧見過美惠子露出這般神色,不由的將懷裏的人兒緊了緊,仿佛要將其揉進身體裏,美惠子已是麵色羞澀,滿臉皆是歡喜。
張蕭心神激蕩,輕輕托起美惠子的臉俏,朝著她的紅唇吻去,滿臉深情。美惠子輕“哼”
一聲,周身綿軟無力,玉臂舒張,全身滾燙再也沒有一絲力氣靠進了張蕭的懷裏,在他貪婪親吻中輕輕顫抖,無力動作。
良久良久二人才分開,望著這久違的美人張蕭百感交集,一切恍然如夢,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珠,低聲道:“是我對不起你,以後絕不會再讓你為我落一滴眼淚。”
見他深情如斯,美惠子全身一顫,雙頰坨紅美豔不可方物。掩口輕笑,美惠子突然挽住張蕭雙臂,柔聲道:“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不去管什麼大荒一統,不去理會什麼爭霸天下,就找一處普普通通的地方一起看那日出日落,怎樣?”
“嗯?”張蕭突然心頭一凜,忽覺不妙。
“你……你在說什麼?大荒?惠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裏是哪?”張蕭顫聲,那不妙的感覺愈發厲害。
美惠子皺眉道:“什麼美惠子,好古怪的名字。這裏是大荒逐鹿啊,因你父與我父明日就要決戰,故而打算探望你,可被父親發現算計,罷了不說了。”
張蕭心頭一沉,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眼前這個女子並非美惠子,我居然穿越了?!!”冷汗淋漓間抬頭望向她,素麵清純,宛如清水蓮花,笑麵嫣然,美豔不可方物,分明是美惠子,隻是多了幾分英武之氣,少了幾分柔媚溫婉。再細看片刻,愈發覺得不似。
“這……我父是誰?你父又是誰?”
美惠子麵露驚色,不明所以,以為張蕭又在逗她,道:“你莫要裝傻,你父與我父廝殺搏鬥不知多少個年頭,我乃天庭罪女被黃帝陛下收為義女,聽聞你之事跡便聞名而來,卻被你一眼看透,一把抓住,否則我倆怎會相識。怎得你這大荒赫赫有名的大丈夫,今日卻小氣了起來?”越講越氣,越氣越是傷心,不由的眼圈發紅,淚珠滾滾而下。
張蕭越聽越是心驚,心中有了某種臆測,顧不上安慰美惠子,不自覺的撫了一把腰間,一把厚重的有些誇張的長刀被他斜插在背後直到腰部。
雙手顫抖,“鏗鏘”一聲將他長刀拔出,烏光耀眼,煞氣逼人,尤其是手柄部分一顆碩大的虎頭雙目猩紅,竟是虎魄殘刀,隻是此刻的殘刀不再殘缺,而是一把完整的魔兵。
張蕭“啊”的驚呼一聲,後退幾步,刀身波光搖蕩,倒映出自己的麵容,眉星劍目,英俊非凡,一身雄健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的,更詭異的是頭上竟生有兩隻不足一寸的黑色烏角,這張臉似乎極為熟悉,但他卻怎麼也認不出來,仔細端詳周身,竟一身黑衣紋龍繡饕鬄,黑發隨風輕輕舞動,腦中轟然炸響,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美惠子見他神情緊張,手足無措,哪有逗弄她的意思,心中驚顫,道:“蚩尤小賊,你到底怎麼了?”
“你……你叫我什麼?”
美惠子見他神色驚恐,突然“噗嗤”笑罵道:“你究竟還想玩什麼花樣,我得蚩尤大英雄!”
張蕭麵色幾變,作為後世地球的一份子,自然明白這“蚩尤”二字的分量,和代表著什麼,極速轉身環顧四野,隻見白雲激蕩,群山環抱青鬆綠柳,高崖險峻,同時一股股靈氣如同雲霧一般繚繞飄蕩,與先前月色下的景色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