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忍,急忙轉身抱著人上了車。
薑淮回薑家半個月了,外界對於這個剛回薑家的大小姐,本就非議良多,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送她去醫院。
薑家自然也是不能回的,無奈之下。
顧閆北隻得把人帶回了家。
顧閆北在雲城的華景新城有一套公寓,兩室一廳一廚兩衛還有一間不大的書房。
麵積不是很大,卻是顧閆北唯一住的最長的地方。
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了車來,顧閆北抱著薑染下了車。
16層201室,打開了密碼鎖,顧閆北來不及換鞋子,抱著薑染直接去了客房。
她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胳膊上的傷口到是已經凝固,不過為了小心起見。
顧閆北先給表妹簡溪打了電話,她是雲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婦科醫生。
打過電話之後,顧閆北先把胳膊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在簡溪來的期間,更是細心的拿著濕毛巾一次次的擦拭著薑淮的額頭,臉頰,雙手,脖頸……
半個小時後,簡溪拎著醫藥箱趕到。
“你來了,快進去給她看看。”
簡溪打趣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顧閆北:“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表哥這麼緊張,說說看,屋裏的是不是個女的?”
“你快去,再拖下去,她都要燒成傻子了。”
“哦!”
褪去了打趣的形象,簡溪的醫師職責還是挺到位的。
跟著顧閆北走進了客房,在手背觸碰到薑淮額頭的一刹那。
頓時移開了:“這麼燙?你還還給她穿這麼嚴?”
“不穿著?、難不成你指望我給她脫了?人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的治療,我先出去了。”
“切,潔癖狂。”
顧閆北心知自己在這裏,對薑淮的名譽不好,離開客房後,還細心的帶上了門。
一個小時後,簡溪拖著勞累的身子走了出來。
“唔,累死我了,表哥給我倒杯水。”
顧閆北一邊朝廚房走,一邊問:“她怎麼樣了?”
“被人下了藥,還好劑量不是太多,我給打了三支安定劑,然後泡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為了防止她發燒,我給她打了點滴。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表哥了,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簡溪一笑:“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啊哈哈,那什麼我先走了。”
簡溪離開後,顧閆北又去了客房,看了眼正在打點滴的少女。
臉色不似之前那麼紅熱,呼吸逐漸平穩。
安靜的如若一個天使。
觀察了大概有幾分鍾,顧閆北推開了客房的門,去了隔壁的書房。
顧閆北是京城駐雲城的高級指揮官,平時一般很少回雲城市裏,大多的時間都是待在雲城的部隊裏。
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緋色酒吧,也是因為給唐沐慶祝二十六歲的生日。
都說工作起來的男人是最帥的,燈光下,顧閆北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在紙上行雲流水般書寫著關於部隊的工作報告。
一個小時後,隔壁客房內。
藥效退的幾乎差不多了,薑淮終於從混沌中清醒了過來。
“嘶……”胳膊才剛剛一用力,就疼的她額頭直冒汗。
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陌生的房間,左手上的輸液管……
身上一件淺藍色的睡衣,這不是她的衣服!
受傷的那隻手,急忙扯了扯衣領,裏麵的內衣不見了。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潔白的皓齒緊咬著下嘴皮,恨不得咬出血,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她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還是沒有避免被人強,暴的可能麼?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既然讓她重生了,為什麼還要毀了她,為什麼……
“啊……”
薑淮發泄似的捶打著自己的身子,聲音裏是難掩的痛苦。
在書房處理工作的顧閆北,在聽到薑淮的叫聲之後,渾身一震,急忙起身,推開座椅,大步衝出了書房。
然後大力的推開了客房的門。
門開了,入目的就是薑淮那自虐的愚蠢行為。
“你在幹什麼?”
好不容易幫她處理好的傷口,再次出血,鮮血染紅了紗布。就連另外一隻手的輸液管裏也都是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