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峰上,孫啟真站在大殿前,遙望著北方,那裏正有一道氣勢天柱衝天而起,而且還在迅速向著泰坦王庭衝去,速度極為迅捷,雖然沒有能力感應到,如此遙遠距離外的力量波動,也能想象,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副慘烈廝殺的場景。
對於這位親切的掌門,諸多弟子其實並沒有太多畏懼,而且在其對一些人進行了答疑解惑之後,大家更是頗為期待能夠遇到他,隻是隨著境界的提升,宗門中的各種事情,大半都會由各個長老進行運作,他出現的機會實在不多。
現在看到他站在峰頂眺望,雖然也有很多人心中激動,想要上前碰碰運氣,可看到掌門身上若隱若無的氣勢,以及他沉思的模樣,便都默契的繞道而行,作為玄門大宗,這些年早就已經穩立一流大宗培養出的傲骨,讓他們做不出厚顏阿諛之行,也不會有人喜歡這樣的行徑。
就在此時,一個人還是悄然來到他的身後,笑著說道:“掌門,可有什麼發現?”
聽著熟悉的聲音,孫啟真沒有回頭,便徑直說道:“師兄以為,這是哪位強者,竟然會在這等時候輕啟戰端?”
令飛白上前一步,與孫啟真站成一排,笑著說道:“看著衝天氣勢,必然不是一般元嬰同道,沒有頂尖實力,可做不到這個,至少我是做不到這個。”
孫啟真點頭說道:“我也做不到,可天下間能夠做到的那些強者,之前都展現過了自己的氣息,並沒有在北方之人,這就讓人好奇了。”
不等令飛白接話,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響起:“師兄想的太多了,隻要不是我們修士一方,那肯定就是其他幾股勢力狗咬狗唄,看這樣子,這家夥可是實力不俗,真能鬧得那些巨人雞飛狗跳,也算是不錯的事情啊。”
聽到這沒心沒肺的話,孫啟真直接輕笑一聲,轉頭笑罵道:“小師弟,你這話說的,真要是因此引發了北方震蕩,到時候很可能會出現意外,真要是再來一場大戰,我們可吃不消。”
孫不意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大石之上,也懶得和自家師兄理論,反而是一身整齊裝束的趙正平悄然走來,說道:“我倒覺得,師弟的話也有道理,管他作甚,真要是大戰再起,我等也不是邊疆大州,也用不著我們去頂在一線,至於那些異族,死就死吧,有甚可惜的。”
聽到這話,孫啟真笑著搖了搖頭,自從二十多年前,從前線回來之後,一向方正的張正平,便成了眼前這副模樣,對於過去一直掛在嘴邊的所謂公平正義,已經很少再提,反而是表現出極為明顯的自守姿態,不願去理會天下變化。
他自然知道,之前李淩的遭遇,對趙正平的衝擊極大,甚至造成了性情的改變,開始變得有些偏激,其實這些年,整個青州經過了之前的北方爭鬥之後,都有了自守的心態,再沒了之前的聽令狀態,很多時候都是聽調不停宣的狀態。
青雲宗的威信更是遭受極大的打擊,作為敢於和青雲宗當麵頂撞的大宗派,雖然沒有明著和對方對抗,可還是有很多宗派與其交好,其中也有同樣的一流宗門,跟隨著雲雷峰的行事。
幾次之後,便感覺有一種刻意對抗的意思在其中,這讓一向自高自大慣了的青雲宗極為氣惱,多次用一些小手段,來惡心雲雷峰,戰後的分配更是刻意抵製。
隻是讓青雲宗頭疼的是,雲雷峰的應對和其他宗派截然不同,隻要不牽扯到自己的利益,一些話語的攻擊,並不會引來任何的回應,可一旦牽扯到他們的利益,表現的便極為強硬,強硬到不惜一戰的地步。
雖然青雲宗的確是想削弱雲雷峰的實力,可這樣的陰謀隻能在台麵下進行,真要是拿到台麵上,就會削弱他們作為盟主的公平,可每一次對雲雷峰的打壓,都會被對方直接拿到台麵之上,而且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