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落實,必定血濺當場,立刻失去防守之力。
王東生驚駭之餘,雙腳點地起跳,右腿在空中伸展,漂亮的飛踢,狠狠擊中那人下顎,落地之後,快速欺上,三連環拳擊,打斷了那人的肋骨,最後的膝撞,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時,冷凜的寒風破空響起,一把剜刀已經自上而下斬來,回勾的尖利吐著血腥之氣,電光火石間,王東生朝左側閃去,右腳旋地,反身橫掃,秋風落葉起,隻見偷襲之人,側翻撞地,鮮血連著胃液噴出。
一道亮光劃過,王東生突然後仰,險之又險的避過,不過頭頂的發絲卻是被削斷了幾根,他雙手後撐,腳尖一勾,一把三尺剜刀繞著鞋尖華麗的旋轉,他右手握住刀柄那刻,驀地後刺,抽回時,已經染了大片血紅。
那群人似乎不懼怕死亡,個個不要命的衝上前,王東生不習慣使用刀劍,隨手架住來人的兵器,步伐穩健而輕快,欺近對方後,一拳攻擊腹部,肘擊腦後玉枕穴,兔起鶻落間,又有一人暈厥過去。
借著那人最後的支撐力,王東生踩踏而起,空中迫力,回身一擊鞭腿,猛地掃中身旁兩人的顴骨,落地後,肘擊太陽,掌劈喉頭,補了兩招,他們才逐漸失去了戰鬥力和意誌力。
地麵躺著八個人影,若要對比實力,他們哪個不是一敵三的好手,卻在王東生的底下,毫無反抗之力,這一刻,他才意料,原來自己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超越了常人,達到了一種歎為觀止的高度。
“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不然等下,可沒好果子吃。”王東生第一次有了淩駕於人的感覺,他豎起食指,藐視群人,以如今他的心理看來,跟蝦兵蟹將爭雄鬥狠,實在有失身份,不如直接規勸,好體現自己強者的寬容和慈悲。
王東生的想法挺牛逼,但在郭有才眼裏就是裝逼和吹噓,沒有實力卻大放厥詞,更是傻逼中的戰鬥機,才八個人而已,自己的超級保鏢還沒登場,就自以為是、天下無敵,老子今晚就要讓你人頭落地。
一陣寒風刮起,王東生汗毛直豎,回身一看,不知何時,一個小弟趁著他毫無防備之際,突然發動襲擊,鋒利的刀刃破開皮肉,一道鮮血飆射,染紅了衣襟,他的肩膀豁開了傷口。
王東生恨得牙齒癢癢,剛剛還藐視,轉眼被人砍傷,顏麵掃地,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眼眉含怨,飛起右腳,與點地的左腳繃成直線,直踹在那人臉頰,右手揮起剜刀,精準而憤怒地上挑,直接削去了他的左耳廓。
或許是憤怒和羞惱,激發了王東生的潛力與鬥誌,麵對剩餘六人,如虎入羊群般,打得他們毫無招架,最後一人見敗勢已定,想要轉身逃跑,卻被王東生三掌耳光刮暈,臉腫成豬頭。
與此同時,李強那邊也正好分出勝負,隻見陸管鼻青臉腫手腳發顫,後退十幾步,撞在車前蓋上,猙獰著臉龐,倒吸冷氣。他半眯著眼睛,從細縫裏看人,怒道:“都把老子門牙打成翻蓋的了,草。肖楠,給老子揍他。”
陸管等待半天無人應答,他扭頭卻發現,自己帶的一支小隊,全軍覆滅,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暈了過去,他頓時啞火,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點子紮手,郭少,咋辦?”陸管扭頭問道。
“沒用的廢物。”郭有才低聲罵咧,他突然覺得之前同陸管稱兄道弟,是件非常恥辱丟麵的事,陸管的身敗,破碎了他自身的剛猛殘忍形象,郭有才已經不屑與他結交攀談。
他轉而瞪眼朝身旁的保鏢示意,幾次三番後,卻發現對方無動於衷,表情依舊冷漠而空洞。
“你丫木魚啊,給老子幹掉他們。”郭有才忍不住破口大罵,關鍵時刻拋錨,有沒搞錯。
保鏢一動不動。
“給老子聽著,上去幹掉他們,否則,你就不用上班了。”郭有才怒吼。
保鏢紋絲未動。
“……草,我爸找的什麼軟蛋蠢貨?”
不動。
“氣死我了,等我拿下西部,第一個炒了你。”
依舊不動。
王東生被眼前戲劇的一幕雷得外焦裏嫩,這次收獲最大的,估計就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打架,我不要人多,隻要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