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子出手,淩厲凶狠,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他們的行動,毅然決然伸出魔爪,而在光頭飛出去的時候,王東生已經把鐵條奪過,直接一掃,右邊一人被抽中,囚服撕裂,胸口火辣辣地疼,一道鮮血汩汩而流,染紅了衣襟。
老王再一腳踹出,又有一人滾出了圈子,骨斷之聲,清晰入耳,一鞭子抽下,一指寬細的鐵鞭打在一人肩膀,直接印出了一尺長的血痕,疼痛難以語述,隻是趴在地上打滾,疼地大汗直冒。
有人趁機偷襲,一腳踢來,端的是狠辣非常,氣勢十足,老王同樣一腳踢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人脛骨碎裂,自中間折斷,而這折點就是他右腿的第二個關節,腳趾可以夠著膝蓋。
慘叫淒厲、悲鳴,回蕩在本就不大的監牢裏,刺痛著所有人的耳膜,在眾人驚魂未定時,王東生並未停止一邊倒的屠戮,傷我兄弟,雖遠必誅。
剩下的人,在之後的一分鍾裏,真切的體驗到什麼叫恐怖與殘忍,他簡直就是妖孽,徹頭徹尾披著人皮,行著死神的職責。此刻的感受,即便過了幾十年,回想起依然是肝膽俱裂,三魂丟了七魄。
王東生扔了帶血的凶器,走到李鈺忠麵前,因為用力過猛,鐵條已經嚴重彎曲,上麵凸起的尖刺,還掛著一些碎肉,混合著淋漓的鮮血,刺目驚心。
李鈺忠已經嚇傻了,說話結巴,抖如糖篩,他再凶狠,頂多打殘個三四人,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傷,而眼前這人,已經不能用凶狠形容,應該是凶殘,冷酷,殺伐隨性,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正要跪下磕頭認錯,王東生雷霆而至,一個拳頭由小變大,整個過程不過半秒鍾,昔日威名的牢頭老大的臉餡了下去,前後兩排臼齒完全被敲落,撞在地上一咳,噴出了十顆帶血的蛀牙。
這一拳對王東生來說,並沒有盡全力,否則他就不是吐牙齒那麼簡單,而是把腦^漿、骨髓、血肉組織都給吐出來,李鈺忠抽搐著,痛感告訴他唯有認錯這一條活路。
“對……對,不起。”他的麵孔已經變形,下巴脫臼斷裂,每說一個字就是一種煎熬。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這隻是小懲之戒,警告一次,若再敢動我兄弟一根寒毛,我就送你見馬克思。”王東生蹲在地上,居高臨下,說完扇了他一巴掌,李鈺忠疼地暈了過去。
雲南白藥有鎮痛、抗炎消腫、止血之功效,在這段時間裏,侯林用氣霧劑簡單處理了傷口,紅腫之處用活血散瘀的按摩手法消除,不愧是混過黑社會的,忍得了疼痛,愣是沒哼一句。
不對,他每下一次重手,就會說一句“漲工資”,就像劃拳時的行酒令——四喜財,五魁首,六六六,七個巧……說這些話無非是想刺激老王,給他加薪水。
王東生進看守所一是為解決恩怨,二是來放兄弟出獄的,而不是單純的鬥嘴,在料理此事後,他就得去下一個房間,再給其他犯人一些‘警告’,早一分解救兄弟們,他們就早一分擺脫水深火熱,所以,他沒時間耽擱。
下個房間關押的是陳小兵,這個外表憨厚膚色黝黑,內心堅強不屈不撓的漢子,渾身傷痕蜷縮一團,被人拳打腳踢著,王東生進去,二話不說,便是雷霆手段,狂風驟雨,根據這些人的罪行,施以斷一根肋骨到斷兩隻手臂的不同刑罰。
看守所走廊,響起了陣陣嘶鳴,慘絕人寰,經久不衰,不論獄警還是囚犯,每個人聽到,都有如刺芒在背,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