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隊聽到喊聲,從正門、窗戶、後院,三個方向湧入,都是裝備精良的部隊精英,反應非常迅速,動作一氣嗬成,看到首長平安,先是鬆了口氣,後敬禮問有什麼指示?
郭有才朝他們指手畫腳,看上去根本沒啥傷勢,“快,快把那人抓起來,他是恐怖分子,想襲擊我爺爺,他武功很高,別靠近他,先用槍打斷他的手腳。”
陳映如花了一分鍾回神,花了五分鍾自責,心思在欺人與自欺之間反複,還沒做出決定,就聽到兒子的喊叫,趕緊來到客廳,已是劍拔弩張的氣勢,問寶貝兒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媽,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也是他誣蔑我雇凶殺人,你可一定得替我做主啊。”郭有才飛奔下樓,撲在老媽身上告狀。
陳映如心念一動,難怪這人這麼猖狂,是不把我們家放在眼裏了,對警衛員喝令:“你們還等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
警衛隊聽得指示,端著81步槍,徐徐前進,正要把人一舉擒拿,郭三愚一敲桌子,怒喝:“誰敢?!”
一聲吼把在場人都震住了,警衛隊收槍立正,不敢再有動作,陳映如一哭二鬧三委屈,郭有才陪他老媽鬧騰,兩人對王東生戳戳點點,說話刺耳,言語難聽,盡是肮髒下流的詞彙。
郭三愚臉都黑了,出了這敗壞門風的娘倆,真是家門不幸,“你們說夠了沒有?有沒有點教養,遠來是客,你們就這樣招待人家?都散了,散了。”
‘公公都是快死的了,還這麼硬氣?’陳映如一口否決,“不行,這龜孫子才沒教養,先是打我家有才,後又辱罵我,我要能咽下這口氣,我就沒臉做郭家兒媳婦。你們還愣著幹嘛,把他抓起來。”
郭三愚氣得渾身發抖,太不像話了,我還沒死,就拿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今天誰敢動他,我滅了誰。”
頭次見老首長發飆,警衛隊成員就像挨批的小學生,立馬慫了,悻悻退出,這是家事,參合不了。
一見局勢,陳映如就急了,警衛隊一撤,難道要自己赤膊上陣勇鬥歹徒?“爸,你是不是糊塗了?他是打您寶貝孫子的凶手,上回你說這事交給你處理我才不過問的,這回又是幾個意思?”
“他是我給有才找的家庭教師。”郭三愚心有不悅,他不是文人騷客,不興禮儀,沒必要整的所有人克恭克順,但也不能目無尊長,說話沒大沒小,看了眼陳映如,說,“他打有才,是我授意的,怎麼,你有意見?”
什麼?陳映如完全不能理解,太匪夷所思了,細想一遍,定是公公老年癡呆了,正好被那龜孫利用,不行,等子睿回來,定要帶公公去醫院接受治療,表麵奉承說,“怎麼會,沒有,爸,您累了吧,我扶您回房歇息。”
郭三愚活了一輩子,哪看不出她的貓膩,不過,自己回避,倒也可以試試小王的深淺,看他有幾斤幾兩,“好,你扶我回房,對了,小王今後就是有才的老師了,不得對老師無禮,否則,家法伺候。”
老人被陳映如攙回房,客廳裏隻剩王東生和郭有才兩人,局勢一觸即發,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王東生將保定球謹慎收好,這東西價值連城,摔碎了可賠償不起,看了眼郭有才,他還杵在樓梯上一動不動,“郭同學,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參加殘奧會麽?如果不是,就趕緊下來,沒看到老師渴了?還不倒杯茶來?”孩子調皮老不好,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