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中還是有人例外,那就是侯林,在他眼裏,沒有榮辱,隻有金錢,他拉著老王的手,慘兮兮說:“老大,你說,這次行動危險係數幾乎為零,那我現在這樣,算什麼?0.001嗎?我流的血,傷的心,痛的苦,何止一萬,五萬都不止了,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凶險,我差點,差點,就斷子絕孫了,加上我兒子,孫子,重孫,玄孫的性命,難道連十萬都不如嗎?”
王東生語重心長地說:“我覺得吧,你媽把你生成這幅模樣,就沒打算讓你結婚,那還談什麼兒孫呢?”
侯林一聽,張著嘴巴說不出話,臉上作著心痛莫名的表情,“太傷我心了,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
“喏,那是窗戶,從這裏跳下去,頭朝下,保管死的翹翹的。”王東生指了指窗戶,得意地說。
“不行,這種死法太難看了,你還是給我錢,讓我爽死吧……”
“其實,像你這樣的稀奇物種,應該列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再去世博會展覽,別人參觀你一下,給一百,拍照,給一千,合影,給一萬,這樣下去,何愁不飛黃騰達?”
“就怕他們抓我去科學院解剖,對了,楊哥怎麼沒來?還有小東,小兵他們。”侯林見自己一哭二鬧之計未果,隻得轉移話題。
“不清楚,之前本來想找小東替你,但他奉軍師命出任務了,不知道楊城那小子又搞什麼鬼?小兵他們好像也跟著去了。”
“難怪打電話一直不通。”
“有事?”
“有,叫他們買點人參燕窩,鮑魚鹿茸補補身子。”
“放心,這些我會解決的,想補哪?我叫醫生給你打兩針,保證生龍活虎。”
夕陽餘暉透過鋁合窗灑進屋子,老王問黃濱附近哪有餐館,今晚這頓飯我請大家。黃濱說如家酒店,當然也有小餐館,但不知道能不能供應這麼多。
“莫惜連船沽美酒;千金一擲買芳春。全當我為了給大家夥道歉吧,就選如家大酒店。”
那些受傷不重的弟兄們,擦了藥酒便已無礙,王東生吆喝了一聲,那些人立即踴躍回應,當然,護士們也收到了邀請,隻是為了照顧傷患,便留下了一部分人,其餘護士脫去製服,露出曼妙多姿的身材,那群魔域成員興致前所未有的高漲,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突然見到獵物一般,把護士簇擁在包圍圈內朝如家酒店出發。
人數高達八十人,坐了滿滿六桌,另打包了雞鴨魚肉湯五十份,花銷逾兩萬元,這頓晚餐,大家吃的都很歡,當然,因為有女同誌的加入,平時大大咧咧沒規沒距的混小子,忽然一收往日的桀驁與狂妄,變得拘謹懂事,斯文有禮起來,餐桌上總能看到你推過來我推過去的場麵,其實,對他們而言,你爭我奪才是真性情。
酒足飯飽,休息一會便回去了,男同誌自然是負責打包的任務,徒步回了金九家產業園,老王與兄弟們告別,他晚上還有其他事呢,不能一味呆在這裏。
攔了輛出租車,和秋香一塊前往知心路,街道亮起微弱的燈光,腳步踩在潮濕的地麵上發出咯吱聲,“那個人什麼背景?我想知道。”
秋香表情未變,隻是沉默著不說話,王東生盯著她,表情凝重,“你在想什麼?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他們是我的兄弟,因為我而受傷,我能坐視不管嗎?我能把此事拋諸腦後嗎?我不能,所以我希望你理解我,配合我。”
過了許久,秋香才開口:“他原名叫賈福生,是全國政協主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