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透過後視鏡清楚地看到那人將匕首抵在首長的下顎,隻要輕輕一割,就能貫穿皮肉,血流不止,當然,要是能在他動手之前製伏或者狙殺他,一切危機也將解除,隻是,他們不能冒這個險,首長已經年邁,一點小傷都可能引發大患。
鴨舌帽男子在上車前,自帽底撥下麵巾蒙麵,不虞被對方看到麵孔,隻是,他發現自己挾持的人,竟然是熟悉的往年之交,郭三愚。
這一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畢竟剛剛出聲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憑郭三愚的智慧,現在應該已經猜到是自己,隻是因為一些緣故,他沒有立即揭穿,更是配合著說:“別動手,把槍交給他。”
司機猶豫一會,才把槍交了出來,王東生接過後對手槍進行檢查,裏麵填裝的是實彈,不是一把假槍,他將匕首放下改抵在郭老腰間,並命令司機將另一人放置好,不能令人起疑,否則弄個魚死網破對誰沒好處。
司機迫於壓力隻得照做,一切安排妥當後,東風鐵甲順利駛入軍區大院,老王為了把戲演足,威脅說:“多想想自己的家人,別想著報複,我能挾持你,就能挾持他們。”
“孩子,不要一條路走到黑,迷途知返,知錯能改。”郭三愚苦口婆心勸慰。
王東生無奈歎氣,他有他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對於郭老的勸誡,隻當耳邊風,他且一說,我且一聽,當不得真。
東風鐵甲在嘲風石築門前停下,老王打開車門下車,對車內人說:“別試圖反抗,我已經記住你家門了,如果你敢拉響警報,我會開始屠殺你的親人,不管男女老幼。”
說完,他迅速離開,郭三愚悠悠歎了口長氣,司機轉身說:“首長,請下達命令,像他這種危害社會的不安定因素,應該盡早拔除。”
“今晚,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懂了麼?”
“首長……”司機不解。
郭三愚說:“小劉,你我安全無恙,就說明他沒有害人之心,隻是迫於無奈,不得不這麼做,你不也一樣?我被挾持了,你也隻能妥協,所以,人活著,就有他的無奈之處。再者,從剛才他所展露出的身手來看,實力當在你之上,加之膽大心細,行事果斷,為人聰明,如此良駒,除去豈不可惜?若能為國家所用,當可成為一柄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利劍,讓那倭寇、棒子、猴子都懼怕咱們,不敢再侵犯我國領土。”
小劉不信:“首長,言過其實了吧,他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誰也說不準。”
賈小寶與安旗是至交好友,這在外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賈小寶是京城人士,在中海沒其他的朋友,所以,他自然是在安旗家住宿,但是安旗居無定所,在中海有至少七八套房子,其本人一般都住白雲小區,他父親是國家能源委員會副主任,軍區大院自然有他一席之地,賈小寶的身份不一般,得受到最高級別的守衛和保護,所以,他肯定在軍區大院內。
這是王東生通過抽絲剝繭層層分析後所得的結論,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錯誤的,因為他不知道賈小寶與安旗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人心是複雜的。
根據情報係統提供的信息,安旗家在6區十一號,與郭家是兩個方向,避開兩撥巡邏隊後,終於找到了房門,屋子內黑漆漆一片,看不出有沒有人居住。
靠近後翻牆而入,通過敏銳的聽覺,發現屋內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因為他聽到的是呃呃啊啊的聲音,女人會如此發聲,除了自謂,就是作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