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忽然提高聲調：“這才是好領導，不偏倚，不盲從，有責任心，正因為替你們著想，才對你們更嚴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是學生，得懂得勞逸結合，在緊張的學習過後，自然要好好放鬆放鬆，跑步，那是國家運動員和警察、軍人的事，不是你們的。”
學生在私下議論：“這老師太英明了，不愧是鐵齒銅牙，能把清華教授鄭文傑說的啞口無言的犀利哥。”
王東生說：“你們文化成績前幾天有場考試，叫期中，體育成績也有，就在七天後，不過大家放心，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分。”
“好耶！”“太棒了。”對於處處爭第一，科科拿冠軍的都藝二班，最想見到的就是體育成績名列前茅，省得別人老是揭他們唯一的短處。
“既然大家那麼開心，王某人就不掃大家的興，這節課，你們盡情地玩耍，盡情地享樂，喜歡打乒乓球的去乒乓球室，喜歡打網球的去網球室，喜歡安靜的也可以去圖書室，總之這節課，交給你們支配。解散！”
“謔！”“老師再見~”一班人馬打著勝利的旗幟散開，王東生默默觀察，這群人真是幫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有一半的人直奔圖書館而去，其餘人也不見得有幾個去了體育室，都坐在涼亭下安靜的聽歌。
他們好靜，喜歡湖光山色，涼風來襲，他們是每個老師心中的好學生，好孩子，因為他們的文化成績是最好的，其未來的前途不可估量。
但在王東生眼中，他們充其量隻是璞玉，進入社會後，其價值不但不漲，反而降低，甚至當年之玉，會成為他日之糠，就像李修源，堂堂博士，也落得如此田地。
出了校園，上了寶馬車，老王對副駕駛上的人說：“我說十分鍾，就十分鍾，不像某些人，化個妝兩小時還說一會就好。”
那人正是陳韻，她今天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穿得得體大方，美輪美奐，牛仔外套搭碎花洋裙，簡直絕妙，端的一副沉魚落雁之貌。
“今天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少廢話，快開車。”陳韻冷冷看了他一眼。
蒂娜從後座探過頭來說：“Are you the teacher of this school？（你是這裏的老師嗎）”
王東生聽不懂，看著陳韻示意她翻譯，陳韻沒有翻譯，冷淡地說：“yes.”
“oh~I hope I this school.（我希望我可以在這所學校上學）”蒂娜眼睛裏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You dream.（你可以做夢）”
“I said I would do it.（我說過的我會做到）”蒂娜發出強烈肯定的語氣。
寶馬車在龍陽路停下，王東生好奇地張望這條街道，也沒哪裏出奇的，也不知道陳韻來這裏搞什麼鬼，隻見她提出一個袋子，裏麵裝了成捆的鈔票，來到一根路燈下蹲下，嘴裏念念有詞，緊接著，她就掏出打火機點燃白蠟燭，又拿出鈔票點燃，堆在一處。
這一遝遝的鈔票，是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