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提防(1 / 2)

黑衣人進攻的角度很刁毒,鋒利的刀尖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死死的瞄著雲揚的胸口。

月光照在芒刃上,那閃閃的寒光直凍得雲揚渾身哆嗦。

雲揚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盡力將心裏的寒意往下壓了壓:從此人出手的速度來看,一望便知道是個高手。自己如有半分的鬆懈,說不得便是個萬劫不複的境地。

正思索著,短刀已然送到了身前。雲揚氣沉丹田,整個身子猛地往後麵一讓,緊接著手裏的長劍便倒掄的上來。

“叮!”

刀劍相碰,猛地在黑夜中擦出了一粒粒的火星。

短刀猛震,直震得黑衣人的手腕發酸,虎口發麻! 可反觀雲揚,就好像沒事人似的.

“好小子!沒想到你看著弱不禁風的,氣力卻是這般的巨大!”黑衣人衝著雲揚咆哮道。

雲揚隻當是黑衣人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故而也不搭理他,一對眸子死死的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自討了個沒趣,轉而憤憤道:“臭小子莫狂,你當氣力大便如何了不起了麼?老子這便結果了你!”

說著,黑衣人雙手一個交叉,變戲法一般的又從身後掏出了第二把短刀。一左一右,大有雙管齊下的味道。

雲揚的眼神愈加的凝重起來了,他刻意用長劍隔出一個安全的範圍,就這麼和黑衣人轉著圈對峙著。

晚風乍起,清風摻著塵土襲擾著雲揚的眼睛,雲揚的眼神下意識的眯了眯。

這時候黑衣人動了!隻見他將兩把短刀反向握著,鋒刃朝外。兩柄短刀一上一下的交疊著,那模樣就像個剪刀。

黑衣人雙手端著兩把刀,猛地朝雲揚跳過去,手裏的短刀也分離開了,目標直指雲揚的脖頸。

雲揚也不含糊,手裏的寶劍迎著雙刀便擊了上去。待到刀劍相碰時,雲揚又翻轉起了手腕,手裏的劍順時針的打了個旋,一下子便將黑衣人的雙刀卷到了一邊。

“好技巧!”黑衣人忍不住道了一聲彩,手裏的攻勢也愈加猛烈了起來。隻見他重新奪回了雙刀的掌控權,左刀居前,右刀居後。一前一後,源源不絕!

但雲揚也不是個可欺的,他在天雲山足足夯了一年的底子,早就將劍術的基本招式練得純熟無比。再加上體內還有源源不斷的真氣支援,隻要他心思細膩些,未必就會輸了。

就在雲揚遭遇刺客之時,李越卻仍舊與趙時言在喝酒。

這二人都是一般的才俊,也是一般的豪情,故而聊起來便沒個完。

送來的月盞白已然空了大半了,可他倆的興致卻真在頭上。

眼看著李越碗裏的酒空了,趙時言順手就給滿上了。

“念笙兄啊,你對王妃的病是怎麼看的啊?”

李越正搓著花生米呢,袍袖間滿是花生米鬆碎的種皮。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往嘴裏拋了幾粒花生米,然後說道:“能怎麼看?走一步看一步唄。”

趙時言擱下了筷子,一對手臂也放在了桌麵上。

“先生是說……沒把握?”

李越嘬了口酒,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啊,這病變本就是千變萬化,誰敢保證自己剛碰上就能治好呢?總得容我有些反複吧。”

趙時言深以為然:“是啊,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先生隻管慢慢來。”

這時候李越突然放下了酒碗,饒有興趣的看著趙時言:“老趙啊,有件事情我一直納悶,今天好容易碰到正主了,你可不許裝傻啊!”

趙時言一頭的霧水:“念笙隻管說,隻要是兄弟知道的,我絕不藏私。”

“好!”李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湊近了身子問道:“我聽說當年九當山之戰的時候,你手裏隻有千餘的兵馬,但還是悍然對九羅發起了衝鋒。就是這次衝鋒,一舉打掉了九羅軍隊的士氣,故而能夠在之後的作戰中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兄弟我也是個好兵事的,我就想知道你是憑什麼敢發動的衝鋒呢?”

對著李越灼灼的目光,趙時言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說這個啊,這可得容我好好想想了。先給我把酒滿上!”

“得!”李越求知心切,當即便在趙時言的碗裏注滿了酒。

趙時言張開了手掌,一下子便將酒碗給罩住了:“我記得那時候九羅陳兵黃龍澤,我便隨著王爺前去討賊。大軍一連鬥了好幾場,一直是勝負參半。後來王爺誤中了九羅滑賊的奸計,分兵包抄九羅後路致使大營空虛。九羅大軍為了堵住王爺回歸的道路,大軍進兵進犯九當山大營。”

“後來呢!”李越對趙時言這種說到精彩處便戛然而知的行為表示抗議。

“嗬嗬嗬嗬,急甚?聽我慢慢道來。”說著,趙時言飲了一口酒潤了潤喉嚨。

“外有強敵,手裏又兵少將寡的。一旦九羅搶進大營,那可真是不堪設想啊!那時我就在想啊,你說死守也守不住,還不如轟轟烈烈的主動出擊,打九羅個措手不及呢!可事與願違,那些士兵根本就不願出營迎敵,於是乎我便和他們打了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