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周仆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剛好教主最近在南海巡視,我回去就把這個消息跟他老人家彙報。到時候教主他自有聖斷!”
羅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驚得站了起來。
“紅蓮教主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周仆這時候也站起了身:“這你就別問了,你就安心的等消息吧。你辦的這場水陸法事要連作七天,七日之內我必給你答複。對了,這七天你必須每天都來,不然就教別人看出破綻來了!好了,說了這麼多,我這個小和尚也該走了。不然你身邊的那些“眼睛”該起疑了。”
“等等!”羅氏突然叫住了他。
“我還要等七天?要是王爺在這七天裏回來了,那我就徹底完蛋了!”
“哦?那照著你的意思呢?”周仆的眉頭挑了挑。
“你帶上一幫殺手,連夜就把邱俊那些人給殺了!到時候倫兒就是鎮南王的不二人選,而我母憑子貴,也自然能夠安然過關了。”
周仆忍不住搖起了頭:“娘娘,剛和你說了這麼些,您怎麼就是記不住呢?任何時候我都請你不要擅作主張。就你的方案,我看簡直就是胡鬧!你想想鎮南王府接連的出了這麼些事情,在防衛上他們還會鬆懈麼?我手下的兒郎們雖然悍不畏死,但也沒有白白送死的說法。況且現在留著邱俊還有用處,不然我們也不會留他到今天了。對了,順便提一句。你們的王爺在七天之內是絕對回不來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說完,周仆重又端起了托盤,化作了一個木訥的小和尚離開了。
羅氏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裏全是周仆的話。
……
嘉陵關,鎮南王邱澤此時正站在一張輿圖前仔細的觀摩著地形,他的身後還站著十幾位衣甲鮮明的將軍。
“慶和啊,你過來。”邱澤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衝著身後的將軍招了招手。
那位被喚作“慶和”的將軍名喚孫驤,乃是邱澤手下的一員驍將。
孫驤和同僚們互視一眼,然後便站到了邱澤的身後。
“王爺有何差遣?”
邱澤轉身看了看孫驤,然後摟著孫驤的肩膀來到了輿圖前。
邱澤指著輿圖上的一個地名對孫驤說道:“慶和啊,你看看這個地方怎麼樣。”
孫驤順著邱澤的手指頭看了過去。
“四元穀?王爺怎麼想起這個地方來了?”
“對!就是四元穀。”邱澤重重的點在了四元山的地名上。
“你看,這個四元穀地扼嘉陵與木錯要道,乃是一個天然的峽穀。這種地形最適合打埋伏了,到時候你帶上兩萬人給我埋伏在穀頂兩側,隻等信號一到便動手!
孫驤看著一臉激動的邱澤,不免疑問道:“王爺,這四元穀地勢險惡,九羅的人怕是不會輕易的鑽進來吧?”
“嗬嗬嗬嗬。”邱澤捋著胡子笑了起來。
“慶和啊,九羅的人馬若是不走這條路,那他們就得再多走上二百裏的路程。其間山高路陡,他們的象騎兵根本就無法通過。所以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從那邊走!”
既然邱澤都這麼說了,那孫驤也再無疑問了。
“好啊!既然王爺有命,那孫驤這就回去挑選兒郎,整備軍械。”
“嗯,你去吧。”邱澤輕輕的在孫驤的肩膀拍了幾下。
就在這時候,一個親兵模樣的小校撩開了營帳,快步將一封軍情送到了邱澤的手中。
邱澤一麵走回自己的帥位,一麵看著手中的軍情。這其間不過是幾步的路程,但邱澤的臉色卻是大變。
“哼!”邱澤一把便將軍情拍在了案上。
“這布素和扶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出兵犯境!”
“什麼?”下麵的那些將軍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了起來。
邱澤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忍著火氣道:“季常,拿給他們看看!”
劉驄慢慢走到了邱澤案前,然後輕輕取過那張信紙看了起來。
軍情的內容不長,隻有短短的幾句話:初二,布素軍三萬出兵南氓關。初四,扶羅軍兩萬出兵雲落山。另布素扶羅各遣軍一萬,恐為九羅援軍。
劉驄將信紙傳到了身後,然後眉頭緊鎖了起來。
“王爺,這情況可不妙啊!”
邱澤點了點頭:“南氓關的守軍隻有一萬,對上布素的三萬人馬怕是會吃虧啊。另外雲落山那邊也要派人去堵一下子。不然放任那兩萬人馬在南海亂竄可是要出大亂子的。也罷!吳將軍顧將軍,我命你們率領一萬步卒,五千騎兵前去解南氓關之危急。”
“末將得令!”
“付將軍,孟將軍。你們帶上三萬騎兵星夜趕到雲落山,務必要把扶羅的兩萬人馬給我打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