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麵色微白,心中暗暗的歎息了一聲,無奈的出聲,音量雖輕,卻清晰無比:“如果可以避開,我也不想見麵。”
可是,沒辦法,她在黑鷹的手下當差,躲得了一時,躲得開一世嗎?更何況現在他們兩個還多了一層搭檔的關係,共同執行任務。
在過去的幾年裏,黑鷹雖然冷冰冰的,可是他給自己的幫助,冷婉是不會忘記的。
如果江逸塵隻是江逸塵,沒有其他的身份,冷婉可以裝作不認識,見了麵掉頭就走。
可他不是。
從知道江逸塵便是黑鷹的那一刻起,冷婉知道,有些事情無形中在改變,避無可避。
她顧冷婉即是傅涼爵的老婆,同時也是一個身上肩負使命的軍人。
軍人永遠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更不能隨意的任性。
不可能因為個人的一點私情而至軍令於不顧。
冷婉愛傅涼爵,可是不代表會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原則。
可如果有一天爵爺做出了違法的事情,她也一定會抓他去坐牢。
江逸塵聽了傅涼爵的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什麼叫做不能跟自己接觸,他是病毒嗎,會傳染?
他一雙性感的雙眸微微的挑起,看向傅涼爵的神色也變得幽深晦暗,“傅涼爵,你什麼意思?”
傅涼爵冷哼了一聲,向前靠近了一步,黑亮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怒視著他,充滿了戒備,語氣陰鷙:“字麵意思,你難道聽不出來?”
江逸塵心中的火也被勾了起來,雙拳握起,眼眸微微的眯了眯,臉上多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偏偏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禮服,與傅涼爵一身的白色站在一起,一個像是霸氣的修羅,一怒萬裏冰封,一個像是黑夜的主宰,一動萬人戰栗。
兩個人之間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慢慢的上升,一點一點,雖然距離很遠,卻依然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一些客人本來是要通過這邊的走廊去涼亭看風景的,可是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繞道而行。
冷婉在旁邊看著,有種心驚的感覺。
不明白,江逸塵剛回國沒多久,按理說不該認識傅涼爵的,可為什麼這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有很大的怨氣似的。
如果說隻為了今天的事情,那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之前傅涼爵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江逸塵是他的對手。
這話說的奇怪,無論是各個方麵這兩個人都不該有什麼交集才對。
走廊裏的氣氛越來越詭異,終於江逸塵動了動。
冷婉本以為他要動手,卻看到他突然收起了淩厲的眼神,嘴角邊勾起一抹笑,語氣卻冷的能結成冰,“傅涼爵,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隻考慮自己,何曾考慮過顧冷婉的感受,她是個人,有理想有抱負,你這樣禁錮的了她,隻會讓她越來越討厭你,漸漸的遠離你。”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管好你自己!”
被江逸塵說中了心裏的事,傅涼爵臉色鐵青一片,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一拳揮了過去。
“想打架?我奉陪。”
江逸塵毫不示弱,飛速的擋住了傅涼爵的一拳,右腳一揚,直奔傅涼爵的身上就踢了過去。
江勝男被這陣仗驚住了,一個是自己暗戀了多年的鄰家哥哥,一個是自己養父的兒子,兩個人都是那麼的優秀,竟然為了自己的死對頭顧冷婉打在了一起,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