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裕漓想知道的(1 / 1)

再一次步入這猶帶噩夢的宮殿。

"王姐。"裕闌也在這裏,神情溫和,對她笑笑。

雨漓給她的記憶裏,她同裕闌的感情,似乎是很好。姐姐和弟弟,真是溫馨啊。她可是沒有忘,他掐住她的脖頸時的窒息感。

不過,裕闌和裕漓兩人之間的感情,讓她有些懷念,阿姐。

"阿闌。"臉上再次浮現出那令她感到虛假的笑容。又上前幾步,低下身子:"父王。"天曉得喊出這兩個字有多困難,她的聲音都幾乎是顫抖的,卻拚命克製住,害怕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裕翎的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他方才,沒有聽錯吧。

罷了,想必是昏迷過久的緣故吧。

"闌兒的請求,我準了,不過閩祭祀也已是多年不曾管過政事了,這一次,也正好讓他可以好好的活動。"那個老頑固,自從當年懿兒離開之後,就一直稱病,哼,不過是可惜。

裕闌麵上有了喜色:"多謝父王,兒臣告退。"握住戲落的手,離開了主殿。戲落心中有些忐忑,他待會兒,應該是要說什麼了吧、、、、果然,發現戲落一直都默不作聲,裕闌有些奇怪,這個要求不是王姐她親自提出來的嗎?父王一直都沒有答複,今日終於是準了下來,怎麼,王姐她看起來反倒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停下了腳步,問道:"王姐,你怎麼了?父王不是已經準了嗎?"戲落抬起頭,扯開嘴角:"沒有啊,我很開心呢。"一陣風拂過,戲落將手抬起來,輕輕地撫了撫裕闌的發,麵上含笑。在那些宮人們看來,這絕對是很溫馨的一副場景。

裕闌麵色微微發紅:"現在就去吧。"不知是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王姐,明明跟從前並無任何分別。說話時的動作,神色,還有笑起來的模樣。可他還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隱藏在長長的衣袖中的左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嗯。"碧空如洗,雲聚合後又被風吹散而去。

——————分割線——————祭祀殿門長年緊閉,敲了許久,才出來了一位小廝模樣的人。

年紀很小的樣子,一見到裕闌就皺了皺眉:"二少主,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大人、、、、"拒絕的話語還未說完,在看到了戲落之後,沒了言語。直直地盯著戲落看了許久,忽然歎了口氣,道:"請進,兩位少主。"將那大門開挺,神色極恭敬。

這前後態度的轉變,戲落不明白,但她隱隱覺得,那扇門的後麵是有什麼的。可是是什麼呢?

跟著那人走了進去,還沒有多久,麵前的屋內就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沒想到啊,老夫還能夠等到這一天。"隨即門被輕飄飄地打開,出來一位,嗯、、、渾身白花花的人。

說真的,看到他的第一眼,"白花花"這個詞一定很容易就會浮現在腦海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他的那一把長長的白須,幾乎是要與他那雪白的衣袍融為一體了。

眼前白光一閃,那人即刻就站在了戲落的麵前。戲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那人眯了眯眼睛。

"閩祭祀,今日、、、、"裕闌也被驚住,他從未見過這位祭祀,但還是沒少聽說過關於他的傳聞。但還未等他道明來意,那位傳聞中的祭祀便開了口:"二少主,您今日的來訪,是為了三少主吧。"他自顧自地理了理自己的白須,也還未等裕闌回答:"既是如此,那麼老夫便明白了,還望二少主在廳內等候,三少主想要知道的事情,老夫自會一一說明。"裕闌皺眉,還想要說些什麼,很奇怪不是嗎。

但此時,戲落卻鬆開了他的手,柔聲道:"阿闌,你不必擔心,那些事情,我想興許就是一直以來困擾我的源頭。這一回,好好兒地弄清楚,想來以後,也會輕鬆許多吧。"好吧,她完全就是在胡謅。裕漓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又有什麼樣的困擾,她怎麼會知道?

聽完了戲落的話,裕闌也沒有再說什麼,跟著那個小廝模樣的少年走開了去。行到一半,他突然轉身望向戲落的位置,然而那裏早已經沒有了戲落的蹤影。他知道,那是入了這祭祀殿真正的主殿去了。

"少主,裝得累麼?"同她並肩走著的祭祀突然的一句話,讓戲落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的、、、、"少主不必感到奇怪,今日的奇異天象,就已是表明了一切了。"戲落沉默,奇異的天象啊。

看到戲落的沉默,祭祀隻是輕輕一揮袖,原本暗沉沉的殿內立即一片光亮。"少主,可是從那結界中逃離出來的?"戲落猛地回頭,麵上有著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