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形大殿裏一定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了。
我讓唐虎帶著我們這一方的人馬靠在大殿外廣場的一邊,囑咐他們保護好自己後便獨自走向大殿。
大殿裏聚集著幾十個鬼,老遠就聽著他們吵吵鬧鬧地,很是熱鬧。
我躲在一個角落裏冷眼看著事態的發展。
大殿坐北朝南,在北麵正中的一個平台上,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年鬼站在台上,與他一同站在台上的還有剛剛進來的宗遠以及幾個好像是他親信的鬼。
而圍著台子的都是身穿灰衣的鬼,正在高聲地囔囔著。
“宗裏,宗家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們不能眼看著宗家在你們嫡係手中覆滅,所以,我要求接管彈門,以便給我彈門謀求一條生路。”那些灰衣鬼中,一個明顯是領袖人物的鬼義正辭嚴地吼著。
“宗白羽,你說得倒是好聽,別以為我宗裏不知道你要投靠秦宣的野心,你這樣才是想帶著宗家走向毀滅,戕山是我宗家的立身之本,戕山在宗家在,戕山丟宗家滅,我和我大哥絕不會看著你們這樣胡鬧!”
“哼!你和你大哥這是咎由自取,現在宗淮田不知還能活幾天,你以為你能擋住我們嗎?識相的馬上交出宗家權印,否則你們嫡係一脈將片瓦不留!”
“宗白羽,難道你執意要帶著宗家走向滅亡嗎?”宗裏毫不畏懼,指著宗白羽喝問。
宗白羽身邊一個年輕的鬼跳了出來:“父親,你和這老兒囉嗦什麼,現在宗淮田生死不知,把這老家夥放倒,戕山就是我們的了!”
“胡鬧!”宗白羽還在裝腔作勢。
“父親,你不好意思,讓孩兒來!”
宗遠這時也站了出來:“宗水!你竟然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這是目無長輩,以下犯上,按律當誅!”
宗水不但沒退縮,反而一步上了平台:“宗遠,我早看不不爽了,你來誅我呀!”
隨著宗水的上台,台下的那些灰衣鬼也向前擁去,大有都跳上台的架勢。
宗裏麵色灰白,身體搖晃起來,宗遠趕緊扶住宗裏。
“家門不幸呀!出了一門孽畜,宗家完了!”
“老家夥,宗家離了你們嫡係一樣在我們手中走向輝煌,限你在三個呼吸後交出宗家權印,否則就別怪小侄不孝了。”宗水指著宗裏惡狠狠地道。
“孽畜,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宗家權印交給你們!”
“好好,放心,你就是不交我們也能找到,現在你這不識時務的老家夥受死吧!”宗水的手裏突兀地出現一把刀,刀光一閃就要劈砍出去。
“真精彩!沒想到我還能在彈門看到這樣精彩的戲碼,真特媽的沒白來!”
我的聲音就這樣突兀地大殿裏響起,然後就是我單調的掌聲。
鼓掌這活兒天生就不是一個鬼幹的,在所有鬼都保持沉默的時候,我一個鬼自己在鼓掌,這顯得我很像一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