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鑫門幾位老家夥的重重看護下,我很有麵子地被前呼後擁著回到了華鑫門的那座雄偉的大廳,然後被關在一間屋子裏,美其名曰休息。
其實和軟禁差不多,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他們把冷月放在這裏當看護。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床上。
床很大,躺兩個鬼綽綽有餘,這讓我很懷疑那幫老家夥的險惡用心。
他們不是打算把我關在這裏等著冷月把我煮成熟飯再放出去吧?
這個我有必要和冷月證實一下。
冷月正坐在桌子旁,對鏡貼花黃。
不論人還是鬼還是外星人,隻要是女的,估計一輩子都和鏡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冷月,你那些爺爺沒透露點什麼消息給你?”
“什麼消息?”冷月正在努力地往眉心貼一個火焰的標誌,雖然陰界缺少火焰卻不耽誤鬼對火的敬畏和崇拜。
“就是他們把我關在這裏什麼目的。並且還把你放進來了,我很懷疑是陰謀。”
“什麼陰謀?”
“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陰謀。”
冷月從鏡子裏對著我笑。
鏡子這東西總不是十分完美的,就是它的鏡麵你即便做工再細也會出現凹凸不平的地方,也就形成了哈哈鏡的效果。
冷月的鏡子很不幸地就有這麼一個缺陷點存在,這讓她的笑容從鏡子反射到我的眼睛裏有了一絲變形,從而形成一個很猙獰的笑。
冷月的笑其實很甜美,但從鏡子裏反射過來就有點令人頹廢。
“是你把我煮成熟飯?”冷月已玩笑的口吻問。
“恰恰相反,是你把我煮成熟飯,我現在就是生米。”
確實。我現在大字型躺在床上確實像個米字。
“冷月,我很不明白,我是怎麼在你那些狼一樣的爺爺眼裏過關的。”
“不許這麼說我爺爺們。”冷月回頭對我嬌嗔,這一笑很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意境。
“說重要的,我想你多少應該知道點內幕的。”
“不知道,我隻知道好幾位爺爺覺得你順眼。”
我沒聽錯,就是順眼二字。
一幫以主觀判斷為準繩的自以為是的老家夥,順眼竟成了他們挑選孫女婿的標準。
“冷月,你們冷家不會就你一個孫女吧,至於找個婆家出動十幾個老家夥嗎?”
冷月終於離開那麵和她較勁很長時間的鏡子。
“你猜對了,我九個爺爺,幾十個叔叔大爺,現在還有上百個哥哥弟弟,可就我一個是女的。”
這回我可是真得吃驚了,不是吃了一個小驚而是吃了一個大精。
感情這一家子全是男的,就出了這麼一個女的。
怪不得選一個孫女婿會出動這麼大的架勢,冷月這就是十畝地裏一棵苗呀!這身價在華鑫門裏比熊貓還珍貴幾十分,怪不得這家夥在宗門裏公然聚眾賭博沒鬼敢管,她就是華鑫門裏的霹靂小霸王。
我決定以後管冷月叫熊貓,熊貓冷月!不錯的名字。
我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在屋裏無聊滴踱步。
我開始後悔這次華鑫門之行,知道是這事兒打死我都不來。
現在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冷月,你爺爺們沒說要把我關在這裏多久?”
冷月看著我嗬嗬地笑:“看把你急得,你在這屋子還沒超過半個時辰就想出去,他們估計是商量辦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