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啞巴我寄予無限的同情,不論人鬼出生就有說話的權利,通過語言可以表達我們的思想,這是上天的恩賜。
那些不能通過語言表達自己思想的人和鬼無疑是值得同情的。
但是這裝啞巴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不但不令我同情反而還讓我憤慨,有嘴不用你玩深沉尤其是在我老人家麵前裝深沉,這絕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他不會自以為身份比我高貴吧?
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其實很簡單。
於是,巫宏的駝馬突然就發瘋了,在沙漠裏一陣狂奔,最後還把他扔到了沙漠裏。
當巫宏換了一匹駝馬依然在我身邊保護我的時候,我的笑容就充滿了詭異。
誰知巫宏根本就沒汲取經驗教訓,依然是那副吊樣子,表現的如同一塊木頭。
我對木頭是沒什麼研究興趣的,那根我拄著過沙漠的棍子都被我扔了,我哪裏還會第二根木頭浪費激情。
我決定轉移目標去和別個鬼探討鬼生,誰知竟然也沒鬼理我。
那個蒙麵女子身邊的一個隨從還跑過來凶巴巴地警告我少說話,還說再說話就把我扔在沙漠裏喂狼。
在鬼屋簷下,怎敢不低頭。
於是,我也隻好臨時客串了一回啞巴。
天黑時分,我們的駝隊到達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裏似乎不算是沙漠了,因為沒有了沙丘和沙漠,它們都在數裏地之外。
一片還算平坦的戈壁灘,有一座山不是山,丘不是丘的東西。
我的理解是這曾經是一座小山,而且還是一座石頭山,但是沙漠千百年的風沙彌漫把這座石頭山變成了這麼個四不像的東西。
就在這個山不山、丘不丘的腳下,我意外地看到一顆挺拔的大樹。
在沙漠裏看見樹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
樹就在這座山不山丘不丘的背風處,它的邊上還建著一排很低矮的簡易棚子,當然也是背靠在山丘上。
巫哲一揮手,駝隊就來到棚子前。
棚子裏走出了一個夥計,對著巫哲施禮。
“小二,準備五十匹駝馬的食料和三十鬼的食宿。”
夥計答應一聲,就又叫出幾個夥計往棚子裏倒騰駝隊。
巫哲一馬當先彎腰走進這些棚子,我自然也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原來棚子裏別有天地,就在那山壁上開著一道門,巫哲當先走進了那道門。
這裏很有點龍門客棧的味道。
進門是個台階,順著台階一路向下,當我站在地麵的時候仿佛置身在一個地窖子裏。
地窖子就像一個酒樓的大廳,擺著十幾張桌子,而且還坐了不少的鬼,一個個麵無表情地喝酒。
櫃台後麵一個胖胖的掌櫃正笑眯眯地和巫哲交涉。
巫哲管他叫馬掌櫃,一邊布置著事宜。
我看著這個馬掌櫃,眼神有一瞬間的收縮。
這個馬掌櫃赫然竟是一個破地後期的鬼修,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了。
一個破地中期的鬼修竟然委身在這鳥兒不拉屎的荒涼之地當一個酒店的掌櫃?
雖然在冥涼界破地中期也算不得什麼,但是到一些小門派去混一個長老什麼的還是比較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