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駝隊總共占據了六張桌子。
那個蒙麵的女子自然是我們這個駝隊的大人物,她和她的幾個隨從占據了一張桌子。
不過她的麵紗並沒有摘下來,我不認為戴著麵紗吃飯會是一個高明的方法。
我自然和駝隊的幾個鬼公用一張桌子,不過興許是我是外來者,即便在一個桌子上也沒鬼和我說一句話。
我安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開始仔細地打量這裏的一切。
這個建在地下的客棧還是個二層建築,這些二層的地方估計都是休息的房間了。
客棧裏的夥計開始上菜。
我一共看到五個夥計,連帶外麵安排牲口的夥計正好十個。
外麵的夥計都是普通的鬼,而這裏的鬼則都是鬼修,且修為不低於生魂巔峰,還有兩個是破地初期。
這不能不引起我的警覺。
就算這些夥計肩負著保護客棧的重任,但是他們的修為似乎有點高了。
再說這麼個破客棧有值得保護的價值嗎?
吃飯期間,陸續又有兩撥鬼進來,這讓大廳裏的十幾張桌子鬼滿為患。
等食品上齊,桌子上的鬼開始進食。
他們首先用銀針一類的東西在酒水食品裏進行了一番的檢查才開始進食。
我不認為那些銀針能檢查出什麼,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辦法而已。
我沒有吃這個客棧裏的任何食品,隻不過是裝裝樣子。
期間,我看見那個在外麵負責接待的夥計走了進來,俯首在掌櫃的耳朵邊說著什麼。
掌櫃的臉笑得很和藹,似乎還閃出了光輝。
從這個掌櫃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明媚起,我就發現大堂裏似乎就少了一個夥計,隻剩下四個夥計在跑前跑後。
我們這個駝隊的十八個鬼修被平均地分配在六張桌子上,我所在的這張桌子有三個鬼修。
巫宏作為我的保鏢當然坐在我的身邊。
我輕聲問身邊的巫宏:“以前,你們經常在這個客棧打尖留宿嗎?”
巫宏依然不理我,仿佛聽不見我的話,全桌子也沒有一個鬼回答我的話。
我不管他們回答不回答,依然自顧自說自己的。
“我知道你們能聽見我的話,回不回答是你們自己的事兒,我要說得是,如果你們以前經常在這裏打尖留宿而沒發生過什麼事兒,那麼我下麵的話就算我沒說。如果這是你們第一次在這裏打尖留宿,那麼我告訴你們,這個店很古怪弄不好會出什麼事兒。”
巫宏終於轉過臉看我,臉上竟然還有淡淡的譏諷:“你懂什麼?”
“我確實不懂什麼,但是我問你,那個掌櫃是什麼修為你能看出來嗎?”
巫宏依然一臉的不宵。
“你裝出這個樣子並不證明你知識淵博,你的年紀並不我大多少,所以你根本沒資格在我麵前裝老江湖,告訴你那個掌櫃的修為說出來會嚇你一跳,我知道你看不出來,就是巫哲也看不出來。而且這裏已經少了一個夥計,我若沒有猜錯,這個夥計是通風報信去了,你最好把我的話轉告給那個叫巫哲的,當然你也可以不當回事兒。”
說完,我不再理巫宏和一桌子的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