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穀陰晴不定的目光在我身上亂掃。
“爹,你看你看,好亮!”外麵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接著大門開啟一絲瑩瑩的亮光透了進來。
嚴順兩手捧著我送給他的那塊六棱石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屋裏立刻明亮起來。
這時我才發覺外麵已經很黑了。
嚴順的身後自然是嚴迷離和冷月。
嚴懷穀傻了一樣盯著嚴順手裏的那塊發光的石頭,嘴裏喃喃地說著:“般離石!我竟然看到了般離石!”
般離石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這塊石頭。
我的心一沉,從嚴懷穀的表情看這塊石頭好像非常值錢的樣子。
賠賬了!
我馬上就開啟了用什麼東西換回來的計劃。
“順兒,你手裏的石頭從哪兒來了?”
“姐夫給我的!”嚴順張嘴就喊了一嗓子,喊完似乎覺得不妥,一隻手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哭笑不得,娘的,這個玩笑開大了。
“姐夫?你哪來的姐夫?”
嚴迷離又低著腦袋估計小臉又紅了,冷月在一邊幸災樂禍。
我隻好上前兩步:“嚴城主,下午我剛被押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兒子,我和他開玩笑的,我當時我可不知道你還有個女兒,我就是隨口胡說的。”
“爹!他瞎說,當時他還特意問我有沒有姐姐,我說有他說這就對了,他就是我姐夫!”
這個小王八蛋,我白給他一塊石頭了!這隻小白眼狼!
我有點惴惴不安低偷眼看著嚴懷穀,打定主意隻要他有發怒的跡象我就逃之夭夭,誰讓你閑著沒事打人家女兒的主意了,因為他是冷月的姨夫我又不能動手,不逃怎麼辦?
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嚴懷穀竟然呆呆地看著嚴順,一臉的不可思議。
“順兒,你過來,到爹身邊來!”
嚴順人小鬼大,可能估計到他爹要打他手裏石頭的主意,嗖地就把石頭藏到了身後:“這是大哥哥給我的,我留著晚上照亮,我才不會給你!”
“爹會稀罕一塊石頭,我看看你的身體!”
得到了老子的承諾,嚴順這才靠近他老子身邊,接受他爹上上下下對他身體的檢查。
嚴懷穀不但看還伸手在嚴順的身上這捏捏哪兒摸摸,一邊摸捏一邊自言自語:“不可能呀!這是怎麼回事兒?”
“兒子,說說,你今天都碰到什麼事兒了。”
“也沒什麼事兒呀,就是下午看到姐.....這位大哥哥了,他給了我一塊石頭,還給我一粒糖豆,太好吃了,就是大哥哥特摳,就給了一顆再也不給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好人做不得嗎!我懸壺濟世的行為竟然被小白眼狼形容為摳門!這還有天理沒有?
嚴懷穀轉眼看我:“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麼?”
“毒藥!我打算毒死你兒子......”我呸呀!這張嘴怎麼隨便就禿嚕出去了。
沒想到嚴懷穀來到我的麵前,撩起官服就噗通跪在我的麵前。
“感謝恩人,你是我們嚴家的大恩人呀!”
我手疾眼快一把就把嚴懷穀拉了起來。
“嚴城主,這些虛頭巴腦的一點用都沒有,你要是感謝我最起碼拿出真金白銀才有誠意,這磕頭作揖算怎麼回事兒。”
嚴懷穀一聲大吼:“來呀,酒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