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以後再也不能笑了,讓他以後不再會笑是一件很簡單的甚至很無聊的事情。
嚴懷穀從屋裏跑出來的時候,朱笑的屍體已經消失掉了一半兒,還剩個腦袋對著嚴懷穀死不瞑目。
“你把他打死了!”嚴懷穀不但嘴哆嗦了連手都跟著顫抖了。
“不打死怎麼辦?你還想留著他?留著他幹嘛?留著好看?”我一連四個問號扔到嚴懷穀的腦袋上。
“他要是死了這麻煩就大了。”
“老嚴,你不會是嚇糊塗了,他不死麻煩才大了。”
嚴懷穀看著我卡巴眼睛,顯然沒轉過彎。
“你想呀,他要是不死你怎麼辦?他要是跑了會帶來更大的報複力量,要是沒跑了把他囚禁在這裏你天天養著?”
“他要是死了朱家會來調查的!”
“他要是不死朱家就不會來了?老嚴別天真了,朱家要得是盤城的資源,也就是精鐵礦和靈氣石礦,朱笑沒了一定還會來個豬哭,豬哭死了還會來個豬樂,你下輩子就別指望安生,除非你放棄盤城跑路。”
“放棄祖宗留下的基業那根本不行,就是死我也要盤城捅存亡!”
嚴懷穀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猶豫彷徨的成分在內。
“這不就得了,朱家是打定主意要拿下盤城的,你既然有和盤城共存亡的決心,還怕死一個朱笑!”
“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我奇怪地看著嚴懷穀:“喂!你是盤城城主呀!你問我?我要是做主還有你什麼事兒。”
“我現在心亂得很,你提個建議唄。”
我望了一眼漆黑的夜。
“你手下不會就嚴寬一個統領吧?”
“兩個統領,另一個叫嚴謹,但是好像從昨天開始就沒看見他了。”嚴懷穀也疑惑地說。
“很簡單,要不他就是死了,要不他就被關押在某個地方,去找他吧!”
嚴懷穀回頭對身後一個鬼吩咐道:“嚴丘,帶幾個手下去找嚴謹,天亮之前我要見到他,要是死了就算了。”
嚴丘就是剛才那個連滾帶爬報信的鬼仆。
那些圍困城主府的鬼兵見頭頭都死了,便一哄而散,這些烏合之眾,根本就不足為懼。
“嚴府的守衛要統統替換,這些叛變的守衛最好一個不留,至於隨嚴寬叛變的鬼卒,數量太多,都殺了也是個問題,我覺得能重新招回來為我所用也不錯,畢竟他們中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是受蠱惑和脅迫,再說,接下來也是用兵的時候,我的建議就這麼多,你自己看著辦吧!”
冷月從屋子裏跑出來,直接就像袋鼠一樣往我身上掛。
“去去去,正煩著你!你跟著舔什麼亂!”
要不說冷月這臉皮就像野豬身上的皮一樣,渾不在意,依然抓著我的手臂老公老公叫得這叫一個心煩。
“喂!我還沒娶你呢,再叫老公小心我削你!”我怒吼。
“不就走個形式嗎!反正你已經說我是你老婆了!”
我決定明天就離開盤城......那是不可能滴!
我突然覺得把盤城當個根據地相當不錯,盤城要是為我所用,它就像一根鋒利的釘子狠狠地楔在陰山的後方,足以讓朱家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