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圈弧裏,對方球員一定以為我是到中圈等開球的。
他們的思維是錯誤的,我到這裏就是為了等球的。
在對方的十號聽了我的話陷入思考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懷疑。
他一定會認為我和我方門將串通好了來忽悠他,我方門將一定會重點地去撲右方。
當他在罰點球時回頭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把球踢向我方球門的左方,也就注定會有這麼一個結果,這裏有運氣的成分,當然也少不了人為。
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他就亂了分寸這也怪我?那以後我再也不說實話了。
球在天空飛奔,我在地麵奔跑,對方一個後衛慌亂地上了堵截。
我是有準備的一方,對方後方是毫無準備的一方。
勝利的都是有準備的一方。
我身體飛起在空氣用頭把球一點,球就越過那個後衛,然後我一個空翻落在地麵上,帶球狂奔直接推到對方的禁區。
另外兩個後衛像奔騰的野馬一樣向我衝來,就像兩輛高速奔來的坦克,那架勢是球可以過去,我必須留下。
原本我也沒打算過去,我擺腿一腳把球踢向對方的門前,然後我身體後撤。
我可沒打算和他們再發生身體接觸什麼的。
我傳球的地方,是對方的禁區前沿,那裏一馬平川。
一個鬼影驀然出現在那裏,那是我方一個年輕的前鋒,他身上水貨的標簽已經被貼了厚厚的一層,據說本賽季結束他就準備到盤城的礦山挖礦區了。
此時,他麵對對方的門將,右腳對皮球輕輕一搓。
皮球旋轉起來,仿佛一個精靈般劃出一道完美至極的弧線,堪堪繞過對方門將的指尖,貼著球門立柱飛進了球門。
這是一個本賽季隻打進了兩個球的前鋒,但是這一個球足以超過平凡的十球。
進球後他像一隻怒吼的獅子一樣大聲地咆哮,兩手握拳猛烈地甩動著,然後他狂奔向我,高高跳起直接騎到了我的身上。
“我進了,我進球了!”他的怒吼把我的耳朵都震疼了。
我知道,這個進球對他意味著什麼,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的壓力,這一球可以說釋放了他身上全部的壓力,以後陰州如果還有球賽,他一定會成為巨星的。
盤城的球員在熱烈慶祝。
芒城的隊員不幹了,圍著裁判大聲地嚷嚷著,那意思是讓裁判吹這球不算。
我已經來到這裏,就站在圈外聽他們信口雌黃。
裁判似乎有些動搖,就準備吹哨。
我不準備再經曆一次進球無效那樣的悲劇。
這時我開口了:“芒城難道最盛產的就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還能要點比臉不?”
對方一個球員橫著膀子就到了我的麵前:“你說什麼?”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們還能要點比臉不?這回聽清楚了。”
“你找死!”說完這個球員似乎就準備動手。
我猛然一聲吼:“滾!打球你們不是對手,打架你們更不是對手,怎麼!不信?我可以自己讓你們全隊!你看什麼看?我忍你半場了,你一個垃圾辟風境也跑我麵前嘚瑟,信不信我一手掐死你!”
那個辟風境眼睛裏全是憤怒:“等比賽結束,我希望能和你切磋一下!”
“沒問題,隻要你有膽量來,我隨時候教,但是你來時最好寫好遺書。”
我轉身對著裁判:“比賽還有一分鍾,是賽還是不賽,不賽就吹終場的哨子,賽就吹中圈開球,以後想好好活著就他媽給老子老實點!聽見了沒有?”
裁判估計是被我這一嗓子吼傻了,直接吹響了終場的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