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到郭鬆(1 / 1)

王安剛剛所玩的把戲,類似於幻術。隻是運用以形化汽將左手汽化,又用百變神功將空氣凝聚為左手。這個戲法是王安將異能開發出的多種功用。王安也越來越深的體會到自己異於常人。甚至於想到以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可以改變曆史進程。比如說,一夜之間把日本抹去,讓抗戰勝利提前到來。好在這個念頭隻是停留在想象之中,王安不想驚世駭俗,還是讓曆史順其軌跡自行發展吧。

想要見到蘭蓉,其實隻是王安穿越的後遺症之一,是一種懵懵懂懂的執念。無論是西盟會,還是共、產、黨在敵占區都處在及其隱蔽的狀態,誰也不肯脖子上掛個招牌去吆喝。王安就算有種種異能,也不能天天晚上去人家裏聽牆根吧。

基於上述原因,王安最終決定,還是再去一趟憲兵隊。軍隊曆來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小日本也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來一茬。上次去殺了鬼子,救了同胞,這次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入夜之後,王安就往憲兵隊走去,在距離門崗五十米的地方找背人處停了下來,運以形化汽神功,將身體悄然隱去。一陣微風吹過哨兵的身邊,哨兵渾身一冷,打了個噴嚏,伸手擦了一把鼻涕,挺了挺腰杆,繼續放哨。

王安便如一縷清風,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憲兵隊內,飄到機要室,順門縫溜了進去。按照文件櫃標簽找到關於共、產、黨地下組織的文件。在這些文件之中,一份拘捕令引起王安的注意。這份拘捕令的簽發時間,恰好在十分鍾之前,拘捕對象,赫然是郭鬆。

王安把所有關於黨組織的文件裝在身上,運功將其汽化,仍舊順門縫原路溜出,憲兵隊門口已經響起憲兵集結的聲音,長官發布命令後,上車出發。這時王安飛向車頂,就在車頂駐足觀察。卡車車廂裏共有十二名荷槍實彈的憲兵,一個帶隊的少佐坐在駕駛室內。為了避免鬼子察覺,王安沒有故伎重演,殺人於無形,而是在他們的槍械上做了一番文章,在鬼子不知不覺中,將所有槍支的撞針汽化,隨著王安的功力提高,異能亦不斷進化,不隻能夠汽化自己身體,還能對一些袖珍物體實現汽化。

汽車在城鄉結合部停下,憲兵悄悄下車,在少佐的指揮下,包圍了一處民房。王安越過憲兵,從門縫飄進屋內。屋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清理著什麼,他麵前的一個火盆裏,還有一些沒有燃盡的紙屑。這時內屋走出一名女子,王安一見大吃一驚。此女正是來太原時火車上遇到的,加藤正夫對麵的女子,想不到她和郭鬆……

王安無法向他們示警,冷不叮現身會嚇死人的。還是直接消滅掉外麵的鬼子吧。王安原路飄出,找到少佐的位置,運氣將手逼進少佐的胸膛,摘掉他的心髒,少佐一口鮮血噴出,倒地身亡。王安伸手摸出他的手槍,現出身形,直接向他身邊的憲兵射擊。啪、啪、啪,王安槍法如神,槍槍暴頭。鬼子舉槍反抗,沒有撞針的搶,怎麼也樓不出火。前後不出一分鍾,十二個憲兵全部斃命,司機想逃,也被王安一槍撂倒。

屋內郭鬆聽到外麵響槍,情知不對,忙掏出手槍,閃到門邊向外張望。十幾聲槍響過後,外麵再沒了動靜。

“是郭鬆嗎?”王安叫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郭鬆問。

“自己人,鬼子都被擊斃了。”王安答道。然後放下手槍,走進院裏。

郭鬆拿著槍,警覺地走出家門。

王安笑著向他攤了一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郭鬆返回屋裏提了盞馬燈,出院門巡查,當他看到外麵七橫八豎的屍體,驚呆了。

王安說:“情況緊急,組織已經暴露了,文件在我手裏,你快收拾,我們馬上轉移。”

五分鍾後,王安駕駛著鬼子的軍車,載著郭鬆一家向晉祠方向駛去。車裏很靜,郭鬆一家人都沒有說話。王安忽然感覺有點恍惚,仿佛時空錯亂,前世小說中的人物,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王安向女子問道:“你是蘭蓉嗎?”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女子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王安問話的古怪。她笑了。夜很黑,車廂裏更黑,但是王安清楚地看到她在笑:“慕湘是蘭蓉。”

“小說《晉陽秋》裏的情節都是假的?”王安一臉詫異。

“小說,當然是假的。”郭鬆也笑了。

女子名叫何靜,和慕湘是女子學校的同學。作品裏的蘭蓉身上依稀能夠找到她們二人的影子,或許蘭蓉就是二人的複合體。但是生活裏的郭鬆,最終娶了何靜,生了孩子郭萌萌。

郭萌萌因為受到了驚嚇,在汽車上始終一言不發,和在火車上的表現迥然不同。

“慕湘其實也很美。”何靜望著王安,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

深夜的晉陽湖,深邃、靜謐。王安找了塊石頭壓住汽車的油門,掛一擋,衝著湖水最深處駛去,當前輪入水的瞬間,打開車門,縱身跳車與湖岸的郭鬆等人彙合。汽車繼續行駛,直至湖水沒過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