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接受組織的安排,也是充分考慮了自己的情況。自己現在的狀況說是特異功能,都明顯是低估了實際的能力。但是王安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神,如果是神,那應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哪個神也不會閑的蛋疼,到俗世中摻和什麼國家爭端,黨派紛爭。
也許是神化了的王安,還沒有找到仙境的組織,才成為遊離在各界之間的極不安分的存在。不過有一點,王安比較確定,那就是他必須有一具身體,他不能成為靈異一般的非物質形態。即使汽化,也隻是形體的變異,而非無形無質。既然有了身體,自然就有了與生俱來的環境立場。前世的王安也好,後世的王安也罷,黃皮膚,中國心就成為非常自然的設定。
況且,對於曆史走向的情況,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懸念,他也犯不著逆曆史進程而動,故意去改變曆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順勢而為,走到哪裏都應該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太原,柳巷。
王安恢複了肉身,徜徉在省城繁華的街頭。他現在有了新的名字,也有了新的身份。他現在叫王智慧,身份是日本人開辦的大和旅店的前台經理,他的地下黨直接聯係人,仍然是郭鬆。九點,他來到大和旅店的大堂,開始了變換身份後第一次公開露麵。
門口的迎賓小姐,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年輕的有些不象話的帥哥,竟是這裏的經理,天天迎來送往閱人無數的小妞,竟然難得地羞紅了臉。
王智慧第一天上任,自然就是例行公事的開了個小會。上午當班的服務員四名、保安四名、迎賓兩名、款台兩名。王智慧按軍隊的習慣,要求眾人列隊兩排,簡單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安排大家各就各位,各司其職。
……
自從王安假死,王勝就有些心神不寧,在軍事技能大賽時,或多或少的影響到水平發揮,比賽成績如果放在新兵的範疇可以說是優異,但和身經百戰的老兵比起來,差距也很明顯。時局動蕩,對日作戰形勢越發嚴峻,山西國民兵軍官教導團改組為中國青年抗日決死隊,又稱新軍。剛剛改組完畢,就遭到駐紮太原的鬼子第九旅團,與駐紮陽泉的第四旅團的兩麵夾擊,部隊損傷極大,且戰且退,往晉西北方向轉移。王勝在戰鬥中腿部中槍,失去行動能力,不能跟隨大部隊轉移,班長沈冰將王勝安置在忻州山區一戶農民家裏,然後部隊開拔。
王勝隱藏在一處地窖裏,睡著一張臨時搭起的木板床,旁邊木凳上,點著一隻白色蠟燭。燭光裏王勝的臉色蠟黃,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結果。
地窖口忽然有響動傳來,王勝警覺地抓過身邊的手槍。地窖口的石板被人移開,一束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讓習慣了黑暗的王勝一時很不適應。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王勝,吃飯了。”
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地窖口順木梯緩緩爬下來。
“桂蓮,是你嗎?”王勝眯著眼,看著地窖口。
“除了我,還有別人來看你嗎?”趙桂蓮調皮的對王勝說著。把飯籃子放在地上,走到王勝身邊,掀起被子說:“先換一下藥。”
“任老大夫不來了嗎?怎麼讓你換藥呢?”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王勝總是不好意思,讓趙桂蓮一個大姑娘在自己大腿上摸來摸去,心裏特別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