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嗣同(1866—1898),字複生,號壯飛,湖南瀏陽人。少年即胸懷大誌。甲午戰爭後,提倡新政,為湖南維新運動的中堅。後入京,任四品銜軍機章京,參加康有為、梁啟超領導的維新運動。戊戌變法失敗後,被捕入獄,與林旭、劉光第等人同時被害,為戊戌六君子之一。

譚嗣同少懷大誌,能文章,通劍術,為人慷慨任俠。

他5歲就開始苦讀四書五經之類的典籍。從10歲起,即拜篤好經世之學的歐陽中鵠(hú)為師,後又在當時名揚幽燕的俠客大刀王五(王正誼)門下學藝。從歐陽中鵠和大刀王五身上,譚嗣同學到了廣博的知識、精湛的武藝。

譚嗣同的父親譚繼詢在各地做地方官,他隨父親到過甘肅、新疆和台灣,漫遊了黃河兩岸和大江南北,走了八萬多裏的路程。這不僅使他開闊了眼界,加深了對祖國的熱愛,也使他親眼看到了廣大人民饑寒交迫的生活情景,從而產生了挽救民族危亡、為祖國的進步事業獻身的念頭。後來,譚嗣同到北京找到梁啟超,兩人成了親密朋友。梁啟超對譚嗣同十分佩服,寫信給康有為說:“譚嗣同才識明達,魄力絕倫。我見過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有抱負的人物,但要數譚嗣同為第一。”不久,譚嗣同寫成了有名的《仁學》這部書,反對封建倫理道德,號召人們衝瘊封建倫常的羅網。

在譚嗣同看來,西方諸國所以富強,是因為他們在開工廠、用機器,在政治上設議會、行選舉,而這些,中國統統沒有,所以中國落後,導致貧弱。因此,他認為中國要強盛就不能再走老路,而必須學習西方那套新法,奮起直追。

譚嗣同的這種思想,同當時的康有為不謀而合。

到了光緒二十年(1894年),譚嗣同更進一步意識到接受西方先進技術的必要性,因而傾其全力研治西學。此時,他已閱讀大量現有的自然科學譯著,並在數學領域表現出非凡的才能。在家鄉他發起創立了一個算學社。麵對頑固守舊官紳的攻擊壓製,他不屈不撓、無所畏懼。

後來,譚嗣同應邀回湖南,協助巡撫陳寶箴(zhēn)舉辦新政。陳主湖南新政,朝氣蓬勃,想以湖南開東南新政之先。同時,湖南省學政徐仁鑄是譚嗣同故交,也在倡導新學。是年七月,黃遵憲署理湖南按察使,黃曾長期任駐美國、英國及日本的外交官,接受過許多新思想,因此也是維新運動的重要骨幹。

與此同時,譚嗣同辦起了宣傳變法的《湘學新報》,這是湖南開辦的第一份報紙。譚嗣同還任南學會會長,不僅主持會務,並且在該會舉辦的集會上,作過多次頗有影響的講演。南學會的宗旨,在於團結南方一切重要維新人士,探討如何使中國富強,如何把發源於湖南的新思潮發揚光大。經過各方麵努力,湖南各界人士擴大了眼界,因而置輪船、興實業、籌辦鐵路,風風火火的做起實事。

從此,譚嗣同的名聲越來越大,在北京的維新派大臣徐致清向光緒皇帝推薦了他。光緒皇帝召見了譚嗣同,讓他和楊銳、林旭、劉光第四個人到軍機處辦事,主持變法。

變法是蓬勃的開展起來了,卻觸怒了掌權的慈禧太後,慈禧決定廢掉光緒皇帝,自己垂簾聽政,光緒皇帝感到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立即寫了一封密詔給康有為。

上麵寫著:“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了。你們要快些想出妥善的辦法搭救。我現在十分著急,就指望你們了。”

八月初一(公曆9月16日),慈禧的心腹榮祿手下的大將袁世凱到北京來了。在這以前,康有為曾經向皇帝推薦過袁世凱,說他是個了解洋務又主張變法的新派軍人,如果能把他拉過來,變法的力量就增強了。

光緒皇帝也覺得康有為他們不過是書生,無權無勢。變法要成功,非有軍人支持不可,就命令袁世凱進京接受召見。這一天,他召見袁世凱以後,馬上就給了他侍郎的官銜。

榮祿注意到皇帝在拉攏袁世凱,馬上調動起自己的親信部隊進駐北京和天津,切斷了住在天津小站的袁世凱進京的通道。光緒皇帝在八月初二(公曆9月17日)又寫了一封密詔交給林旭。林旭連忙把三天以前那份密詔也帶著出宮交給了康有為他們。